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那些自己最不愿意面对,且是一旦想起少许,就要无数个日日夜夜来释怀的从前!
若洵突然问“你可是在想那个人?”
无忧愣住,没等她回答,若洵接着“你不会的对不对,因为你
了这世上最不该
的人,你舍不得。”
可是,杀了他,不复存在的夏,无法恢复如初,父皇更不能死而复生。
“为何你不说话?”
“我曾经比你们任何人都想要他死!”
“若洵!”
“他让我们国破家亡,挖了飞情的双,更打断我的
,
,你若有心杀他,他早就死了。”若洵冷笑,脸容中泛
超
她年龄的漠然。
那是她长久的,最刻最痛恨的执念。
“如今天下初定,你可有想过明谦哥哥和他辛苦初建的新夏?”
无忧不想与她争辩什么。
她顿了下,不忍提起她的最痛,便跃过了“但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一定会尽所能,保护你们的。”
倘若北堂烈死了,能改变什么吗?
“那你想他吗?”
“不。”无忧轻声笑起,坦白“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打仗了。”
接受北堂烈给她的,亦是有条件的!
她反而忽然激动起来,暗中那张还未成熟的脸容都拧在了一块儿,她伸手拽着无忧,追问“你说,你要如何保护我们?在杀父仇人的庇佑下保护吗?”
近,却都是刻意的。
她北堂烈,天下皆知!
无忧心中明了,若洵是恨他的…
“是。”无忧并不否认,也没什么好否认了。
话音里那抹冰凉,挥之不去。
杀了他!
“你也睡不着吗?”努力摒弃那异样的觉,无忧侧
看了她一
。
无澜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推翻的肯定。
她问“你要保护我和飞情,那么,你会杀了北堂烈吗?”
若洵涩的唤她,音
中毫无
情。
这天下,到底有什么好争
换来的是至亲的折磨。
提起这名字,还有她的语气,与质问无异。
“那个人?”她一时未有反映。
杀了北堂烈?!
他们之间情,早就不纯粹了。
杀了他,那样的想法,她不是没有过的,反而就在望着他走火烧的宝宣殿,望到他手中父皇的
颅时,怨愤的杀心,就已
埋在她
里。
“照你这么说,你是在为明谦哥哥争取时间吗?”
就算给她千万个机会,那都下不了手。
终归,过往所有的不堪回首,任何人都难改变,仅能抓住的,是还能希翼的将来。
“无忧。”
更难忽略的是,不知那是从何时开始,已
她的骨髓。
可是,这世间却没有让人重新来过的机会。
无忧的沉默,却没换来若洵将她放过。
“若洵,我…”稍稍侧,无忧将自己撑起少许,靠近她,略作酝酿,才开
“是我害得你们受苦,我知
,也许无论今后我
什么都无法弥补,毕竟你的
…”
沉默…
淡淡一笑,她平静的回答“我没有再想他。”事实上,她想的都是问这问题的人。
无忧惊声,已然失态。
“我他,可他也是我的仇人,他对我好,却也百般伤害我,大火中尽毁的夏
,惨死的父皇,还有被朝炎军队
侵的每一寸国土,我都不会忘记!我更想过,杀了他,然后自己再去死,可是——”
追问,又是不同的义,且是那语气,越发咄咄
人。
“可你他。”若洵不依不饶。
为此,她无比的痛恨自己,一心想要移赴死,用死来明志!
这样的保护,她不稀罕!
“北堂烈,你可是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