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个样子让黑衣人更加轻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道:“不行。”说着,人就要出去。
如砚不甘心,伸手抱住黑衣人的腿,道:“顾少爷呢?求你告诉顾少爷,一切都是我指使小姐做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该受这种苦。”
如果说本来黑衣人是有些侧隐之心的,此时却全没有了,他是个高傲的人,就像那只叫白叶的狼一样只服从自己的主子,所以在他看来,人再怎样也不能失了骨气,此时见如砚这般下跪求饶,只觉得轻视,根本不会生出半分同情。
他轻易的将如砚踢开,道:“如果觉得可惜,那么等她死了,你就跟着一起吧。”说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到傍晚时,江彤月已经烧得神志不清,葵水也忽然停了,腹中却绞痛异常,如砚心焦不已,却也无可耐何,抱着江彤月道:“若你死了,如砚陪你一起。”
他将江彤月紧紧抱着缩在墙角,黑暗中,他听见江彤月轻声的说着胡话。
“白小玉,你这个大骗子。”
“谁要与你男耕女织?你就跟白叶差不多,动不动就会咬断别人的脖子。”
“我就不告诉你实情,让你认为我与如砚暗中私通又如何?死也不告诉你。”
她的口齿不太清楚,来来回回的念着,偶尔睁眼看看如砚,似乎是清醒的,但马上又闭上眼,继续说着胡话。
如砚听了很久才听懂她在说些什么,等最后一句也听懂时,人猛地一震,私通?那个人是不是与小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日对小姐的怒意比对自己还要强烈,是因为他觉得小姐不清白与自己私通吗?他发火是因为这件事?
他并不了解白小玉与江彤月发生的一切,但却觉得自己似乎抓了到一丝希望,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把江彤月轻轻的放在一旁,人爬起来,冲到门口叫道:“我要见你们主子,我有话要说。”
没有人理他,外面传来雨声,将他的声音盖住,半夜三更就算有人听到也没有人理会他。
如砚却不能这样算了,拼着命叫道:“有人吗?有没有人,我是太监,我是太监,我们家小姐是清白的,我是太监!”
他一声声的喊,喊到声音撕哑,对一个太监来说,最羞耻的就是太监本身,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的能救江彤月,只是觉得有希望便拼了命的喊,一声声“我是太监”,无比难堪,却又用尽全力的大喊。
喊了很久,才总算有人过来,正是被他伤过的老三,他冲进来对着如砚就是一巴掌,怒道:“半夜三更的你鬼叫个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太监是不是,你他…,”老三的话忽然一顿,惊讶的盯着如砚道“什,什么,你说你是太监?”
如砚点头道:“是,我是太监。”说着一咬牙,忍着屈辱直接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白小玉赶来时,几个大男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牢里的两人,如砚当然穿上了裤子,正给江彤月扎针,几针扎下去,江彤月却毫无反应,如砚脸上不由得有汗滴下来。
白小玉没有走上去,他到现在还不太相信,只凭手下一句:那人是个太监,就半夜三更跑来,太不像自己,他对眼前的女人用情自认不深,只是觉得长相和脾气是他喜欢的,他可以占为己有,慢慢宠着,但她偏偏可能与她身旁的男人有染,他的骄傲不能忍受,他绝不可能与人共享一件东西,就算可以抢过来,曾经是别人的东西,他也不会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