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那是当然?”
江彤月不由看了看外面的时辰,应该还早啊,但若真是日就起,是当真晚了,她原地蹲坐下来,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太习惯被人侍候了?虽然是小妾所生,但还是有老妈
照顾着,嫁到了顾家也是有一两个小丫
使唤,就算被囚在小院里,坛
也把一些事情给
掉了,还有如砚,连逃难路上也有如砚照顾着。
屋外的天很蓝,她走去看着井然有序的忠贞营,谁都有事
,谁都很忙碌,这样看来,
本没有必要养一个吃白饭的千金小
,自己要么离开这里,想继续留下,必须学会自给自足。
自己果然是千金大小啊,人家讨厌她是应该的,她苦恼的不敢去开门,好半晌才爬起来,想想人家还等在门外,才不情愿的去开门。
如砚看看江彤月,:“我们只是听说湖南这里还算安全,并无亲戚可投奔。”
草和黑桃没什么好脸
,将饭菜和洗脸
放在桌上,
:“过会儿来收。”说着拿着江彤月昨天换下的衣服,
去了。
“可以为死去的百姓血耻?”
她又走回屋去,三两将早饭吃掉,然后自己清理好,往厨房去。
迎面与来收碗的草遇到,草
一脸惊讶,江彤月有些不好意思,呐呐
:“以后早饭不用送来了,你告诉
江彤月沉默了一会儿,才:“你们真的能杀清兵?”
如砚于是将从扬州城来到路遇山贼这段讲了讲,至于扬州城中的事一句话带过,只字不提白小玉,连在山贼
的房中如何将山贼制服,也一句不提江彤月的狼狈。
她将被叠好,准备去开门,手放在门栓上,猛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讲话,是李过派来服侍她的两个丫
,就是上次那两个女孩
,一个叫草
,一个叫黑桃。
时间不见,不算知知底,所以这样的询问是必须的。
“一定要的。”
江彤月在旁边一声不响,听到如砚如此维护自己,心里激,再看如砚的表情,似乎整个人都畅快起来,这也是她这么久来,第一次看他这么开心。她与他自扬州城
来,何去何从其实并无定论,此时如砚像是找到了家,他可以留在这里了,而自己呢?她不由看着屋外绣着“忠贞营”的旗
,想到扬州城中满地的尸
,想到父母惨死清兵刀下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些人真的能与清军对抗?能为死去的百
血耻?
“这忠贞营连太后都不太需要人服侍,她倒好,衣来伸手饭来当,整天足不
,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
了,我们可是女兵,不是来伺候人的。”草
说。
“好,我们留在忠贞营。”江彤月几乎没有多想。
“就是,就是,我们忠贞营日而作,就她起的最晚,还要门
等她,大将军到底在想什么,白养着这么一个人。”这是黑桃。
江彤月想说不用了,但竟然没有勇气开,叹了
气,再看那桌早饭,哪还有胃
。
一大早,江彤月刚醒,如砚已不在房中,自从上次说了是夫妻,他们就被安排在一间房中,晚上总是江彤月睡床,如砚睡房中的桌上,幸亏现在已经是初夏,湖南的夏天
得很,若是冬天,只有一床被
还不知怎么分
,当初只是不想让如砚显得太卑微,现在反而害了他,幸亏他懂医术,自林中采了些香草过来,在晚上
,不然满屋的蚊
就够呛的。
如砚不说话,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却看着江彤月不敢答。
她正想着,却听李过问如砚,:“现在到
都在打仗,中原大地无一
可安
之所,此来湖南,你们可有亲戚投奔?”
李过便:“如果愿意,可住我们忠贞营中。”
如砚总是在有人送早饭和洗脸之前醒来,自己跑到山间去洗漱,然后与忠贞营的士兵一起早练,几天下来竟然壮了很多,看他快活,江彤月也越发觉得自己选择留在这里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