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但汉水毕竟远远不如长江宽阔,水师并不能够取到决定作用,况且我军在柴桑大捷后缴获大批荆州战船,船只数量已经反超荆州水师,接应我军渡过汉水易如反掌。而我军只要拿到长江以北的荆州土地,刘表就算不肯投降逃往长江以南苟延残喘,也再没有力量威胁我们的许昌和江东等地,再无可虑之处。”
听了是仪的这些切中要害的分析后。陶副主任难免开始动心,擅长战略的是仪又指出道:“主公,我军拿下长江以南的荆州土地,还有三利。第一利,获得荆州钱粮供给西征。第二利是解放我们的江东军团,让鲁都督的队伍可以后顾无忧,大展拳脚;第三利则是提防益州有变,若曹cāo或者刘备二者之一突然攻入西川,我军便可立即朔江而上,或是直捣成都抢先拿下西川,或是增援刘璋,使之不被曹cāo刘备所破,不给曹cāo刘备这两个jiān贼霸占西川自保的机会!”
“既然有此三利,又有这三胜,决定了!”陶副主任重重一拳锤在面前案几上,恶狠狠说道:“尽快出兵收拾刘表老儿,把他的钱粮重镇抢过来,然后再考虑出兵西进!”
是仪长于战略和阳谋,短于诡诈,虽然缺点与优点同样突出,却也正好弥补了坏种满地走的徐州决策层的最大短板,当天夜里,陶副主任又在太尉府中召开会议,召集文武重臣共商南征大计,结果徐州众将果然纷纷叫好,争先请战南下报仇,而贾老毒物、刘晔和杨长史等人听了是仪的分析有理后,也立即赞同了南征荆州,接着又飞快开动尽是坏水的脑袋,琢磨如何才能迅速拿下长江以北的荆州土地。
讨论的结果,是兵分两路共击荆州,步骑主力从许昌南下攻打新野和襄阳等地,水师从江东溯江而上,攻打武昌和夏口,令荆州军首尾难顾——这也正是陶副主任琢磨已久的进兵方略,所以立即就获得了通过。而当讨论何时出兵时,贾老毒物又建议道:“主公,诩认为我军应该一边抓紧备战,一边派使者到襄阳交涉,要求刘表立即归还袁买,派遣其子刘琦到许昌入朝为官,待到刘表不从,我们再出兵讨伐荆州,面临的抵抗必然更小。”
“这么做,为什么能让敌人的抵抗力度更小?”
陶副主任仓促间没有反应过来,结果这次倒是在军政决策上很少能说上话的杨长史首先反应了过来,鼓掌大笑说道:“妙计!文和兄果然妙计!让刘表老匹夫交出我那个不肖门生充当人质,刘表老匹夫和蒯家兄弟肯定不答应,老蔡家兄弟姐妹和黄祖父子肯定十分乐意!到时候老蔡家和老黄家为了除掉刘琦,肯定不会卖力作战,想方设法的逼着刘表交出刘琦,搬掉刘琮继嗣的绊脚石,而我们遭遇的抵抗力度会减少,又可以加深荆州内部的矛盾,有机会收买和招降黄祖、蔡瑁这些荆州重将,一举多得,果然妙计!”
陶副主任、贾老毒物和在场所有的徐州文武都瞪大了眼睛,象不认识一样的打量杨长史,杨长史开始还以为自己的穿戴有什么不对,仔细检查没有异常后,杨长史难免有些心虚了,怯生生的问道:“主公,文和先生,诸公,我说错了吗?”
“错倒没有说错,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陶副主任有些奇怪的说道:“仲明先生,你这次怎么全说对了?我都没有你分析得快。”
“是啊。”贾老毒物也满脸疑惑的问道:“仲明兄,你这次,怎么没提到打下荆州后抄谁谁谁的家,这可不象你平时的人啊?”
“这个…。”杨长史被问得有些张口结舌,半晌才十分扭捏的说道:“文和兄,你不用奇怪,当父亲的,怎么也不能总是拖儿子的后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