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事能跑来求人,是个孝顺的孩子。”
“妾身瞧着,这思符姑娘不像有夫家的人,姐姐不想查一查吗?”
“你的意思是?”
“允泽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您几时瞧见过他这样看一个女人?”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霍王妃大悟。
“不如查一查,难道姐姐不觉得鹤鹤那个孩子,和允泽很像?”
那一边女人们不知盘算着什么,这里侍女们上了新的茶后,在王爷的吩咐下把厅堂的门都关上了。
本采光极好的厅堂,此刻只剩门上镂花里射下的几道斜阳,偲偲的位置让她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可等梁允泽再开口说话,阳光又朝外退了半尺,偲偲整个人暗淡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梁允泽语气硬硬的,季世奇、韩云霄,这下终于轮到他了吗?
偲偲沉默。
“因为韩云霄走了,你没有人可以求助,才来找我的?”梁允泽走到门前,从镂花中洒下的阳光将他的脸照得分明。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若不帮就请直说,若想帮忙,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来偿还恩情。”偲偲站了起来,抬头看阳光下的梁允泽,他的眼眉还是那样好看,犹记得当年飘雪那一日他从京外归来,高坐马匹之上,如圭如璧、丰神俊伟,她本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看到这个男人。
“我和你的关系有那么熟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梁允泽戏谑着,傲然看着偲偲。
明明决定了要帮她,决定了要尽力给季世奇一家活路,可怎么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只要我能做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过季大人,我知道你可以的!”偲偲往前走了几步,脸也暴露在阳光下。
昏暗的形容突然变得明媚,梁允泽竟为偲偲的姿容怔了怔,不由自主地迫向她,高高的姿态高高的语调“你有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这张脸,还是这个身体?”
纵然当时当刻就想掐死这个过分骄傲的男人,纵然已无法再多承受一分屈辱,可为了父亲,她必须忍耐。
偲偲静了静,缓缓挪动身子,可就在屈膝要跪下的一刻,身体被有力的臂膀托住,头顶却依旧飘着冷冷的嘲笑“天下跪我的人何其多,我不稀罕你的卑躬屈膝。”
“那你要什么?你说啊!”偲偲的情绪开始逃脱束缚,她通红的双眼似染了血“不要对我说冠冕堂皇的话,如果王法有用,我父亲就不会入狱。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他弄出来,只要能不让他死,不让他的家人陪葬,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行不行?”
“这些话,你也对韩云霄说过?”
“没有,我没有求过他。”
“为什么?”梁允泽竟有些高兴。
“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偲偲甩开他捏着自己胳膊的手,怒答:“我不知道。”
厅堂陷入沉静,靠得很近的两个人,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还是梁允泽先开口,问她:“刚才你说‘我父亲’,舞依说季世奇是你的义父,你来京城也不过半年光景,感情已经那么深?他也很忙,你们并不是传说中接触的那样频繁,哪里来的可以让你为他放弃一切的感情?”
“他是我父亲。”偲偲别过了头“生父,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人,和我骨血相连的人。”
梁允泽愣住,他承认起先把季世奇和偲偲的关系想歪过,嫉妒过憎恨过,但很快就明白,一老一少都不是那样的人,顶多是忘年交是朋友,义父义女也合情合理。可是…竟然是生身父女?她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