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这算什么呢?你们倒大方得很,索性在街面上说话了。这镯子?”
“是王妃给鹤鹤的。”偲偲叹一声“我说了不要有下次,但这一次算了吧,今天孩子生辰,难得做祖母的心有灵犀。不管怎样,这祖孙俩是无辜的。”
“你们啊!”舞依恨恨地叹一声,很不耐烦地打量偲偲后,便负气走了。
偲偲也无奈,如今太平无事,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这天夜里太子还是来了,说是惦记着鹤鹤的生日,必定要亲自来一趟,偲偲见他们一大一小玩得开心,自己也不知说什么好。可每每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她就担心金梅楼会因为太子而受到牵连。每次想开口对梁允泓说真的别再来了,可话到嘴边就咽下了。她承认她很自私,为了能替父亲翻案,她对太子还有所求。
自私必然要付出代价,可她真不希望再有什么事,牵连到整座金梅楼里的姑娘。
不过太子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他今天只是来陪鹤鹤玩的,直到离开都没提其他的事,有时候偲偲觉得太子好像也故意避免和自己说话,是他也担心,自己会开口叫他别再来吗?上一次那样说,难道多少还是伤害了他?
一眨眼,日子便滑向五月底,继太子大婚后,京城最瞩目的慎郡王也终于要大婚了。当年那些在梁允泽和韩端柔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时抱臂看热闹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最终还是要娶韩姓女子,不得不感慨韩府势力之大,更为霍贵妃忍辱二十几年却默默安排下一切感到恐惧。
婚礼这一天,韩云音早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在家中将各种礼仪做足后,便凤冠霞帔坐在闺阁里等待王府花轿来迎亲。
可她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早早就等着算计这一天了。
金梅楼里没有因为梁允泽大婚而怎样,众人照常过着日子,即便有人想去街上看热闹,也偷偷摸摸低调地走,谁也不想勾起偲偲的尴尬让舞依发怒。可舞依却意外地很平静,安然等在自己屋子里,当看见外面日头越来越高,嘴角才勾出得意的笑。
果然不多久,楼里就乱起来了,她起身拍拍巴掌,等着看好戏。
而此刻礼亲王府里,梁允泽来请父母到大堂受礼,他行过礼就要出门去迎亲,对于这一门婚事,他的态度平静淡漠得让人无语,可事已至此,谁也左右不了了。
偏偏这个时候,霍王妃的亲信跑来,不知低语了什么,霍王妃突然就冲到儿子面前,含泪急急道:“鹤鹤不见了,据说金梅楼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儿子啊,我孙女儿不见了。”
梁允泽一时没反应过来,霍王妃却推搡着他道:“给我找鹤鹤去,你赶紧去啊,要是找不回我的孙女,你就别回来了。”
礼亲王拉过妻子说:“这就要去迎亲了,你怎好把儿子往外推,若真是丢了孩子,我们派人去找也一样。”
谁知素来温和顺从的霍王妃却瞪着眼睛问丈夫:“让儿子娶韩家的女儿,王爷真的甘心吗?我们做大人的既然不能反抗,就不能由着孩子闹一闹?反正皇上是向着泽儿的,怕什么呢?”
“娘…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梁允泽越来越糊涂,唯一明白的,大概就是鹤鹤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