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软了,那隐隐带着哀求的语调,直叫听者不忍。
“你说过不会逼我的,你说过会等我。”可偲偲再不忍,也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
梁允泓很泄气,甚至带了怒意,他猩红的双眼里闪烁出仇恨般的目光,浓重的酒气吐在偲偲的脸上“等?又是等?朝廷要我等,父皇要我等?你…也要我无止尽地等下去吗?”
“可那些事和我没有关系。”偲偲略感害怕,同样面对酒醉的人,梁允泽却不会让她有这份恐惧,不由得想起南疆那旖旎的一夜,当时的她还很容易陷进去,如今却再不能了。“思符,我比梁允泽真的差很多吗?”太子已然失了理智,手里的酒壶应声落地,一把把偲偲捉在怀里“你不会选我,对不对?”
“太子别这样,你…”偲偲厌恶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可越想挣脱,梁允泓就越用力地抱紧她的身体。
“跟我回太子府,我会给你名分,给你想要的一切,为你做所有的事,思符…”梁允泓疯了似的想要亲吻她,半抱半拖地要把偲偲往床上摁,可是怀里的人抵死挣扎,他一个重心不稳抱着偲偲一起摔下去,反而把人压在了身下。
这样的姿势让偲偲感到无比地屈辱,可却在这一刻放弃了挣扎,只是目如死灰般看着身上面红耳赤的男人,冷冷的问他:“得到我的身体,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
梁允泓一震,浓眉紧蹙,可涌上心头的恨意一时散不开,理智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他倏然俯身紧迫在偲偲的眼前,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嘹亮哭声。等辨得是女儿的啼哭,偲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将梁允泓从身上推开,慌然起身,果然见鹤鹤站在门前,因受了惊吓而哇哇大哭。
“鹤鹤不怕,不怕。”偲偲扑过来抱住女儿,此刻她的衣衫已有些凌乱,发髻也早散开,整个人狼狈不堪,可除了抱着女儿,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鹤鹤伏在母亲肩头大哭,慌张恐惧的看着那坐在地上的男人,偲偲掰过她的脸“什么事也没发生,鹤鹤不怕,霍叔叔他喝醉了,他…”
“妈妈走,我们走。”鹤鹤呜咽着,捧着母亲的脸恳求“我们走。”
“这就走。”鹤鹤抱着女儿站起来,又回眸看了眼太子。
梁允泓豁然站起来,可才开口喊了声“思符”,便见母女俩迅速消失在门前,他想也没想跑着跟出来,追上偲偲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别再吓着孩子了。”偲偲已含了几分恨意。
“鹤鹤,对不起,叔叔只是…”
“妈妈,我们走。”鹤鹤将脸埋在母亲胸前,她素来最喜欢的霍叔叔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她的信任,任凭梁允泓怎么解释怎么哄,鹤鹤都只是哭闹。
“让我和孩子都冷静一下吧。”偲偲抱着孩子一步步往后退“再闹下去,就该叫人知道了。”
果然舞依找鹤鹤找到这里来,瞧见眼前的光景,真真怒火中烧,可眼前的人是太子,不是那个明明一肚子脾气却不敢冲他们发作的梁允泽,舞依出来不近不远地站在那里看着,完全不敢做其他任何事。
“殿下,我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护,还能做什么呢?”偲偲最后扔下这句话,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屋子去。
梁允泓转过来瞧见舞依,也是十分尴尬,舞依勉强耐着性子问:“要不要让丫头打水来给您洗漱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