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姑娘和端柔一起来吧,没别的意思就热闹热闹。”霍王妃却直接在此刻发出邀请,偲偲没有想到会有这件事,本要拒绝,女儿却撒娇着“妈妈,我们来吧。”,此外又牵涉到韩端柔,她一时没了主意。
“来吧,季府的门楣总要再撑起来。”梁允泽很实在地说,便直接替她答应了母亲“一定会来的。”
偲偲没再多说什么,道声打扰后就抱着女儿回去,梁允泽一路送到门前,鹤鹤竟依依不舍地和他招手道别,母女俩上了车远离,偲偲也不再追究昨天的事,只是问女儿:“鹤鹤现在不讨厌梁允泽了?”
鹤鹤鬼精灵般看着母亲说:“妈妈不讨厌,鹤鹤就不讨厌。”
“不许胡说。”偲偲轻轻拧了女儿的脸蛋,可却又感觉到自己双颊火辣辣,脑袋里意乱纷纷,便越发不敢多想。
回家后不久,王府便送来邀请函,韩端柔本担心偲偲不肯去,得知她亦同往,竟高兴坏了,张罗着给自己和偲偲做漂亮的衣裳,直言不讳地告诉偲偲,她委屈得够久了,如今为了孩子为了季家,也要扬眉吐气,好好张扬一番。
偲偲深感韩端柔对弟弟的爱,可惜他们不能相守一生,想到父亲一案,便难免心中大痛,梁允泽判定了父亲的死罪,太子排除万难为季家翻案,可她的心偏偏全给了前者,老天果然喜欢作弄人。
时光一转,便到了礼亲王寿宴,偲偲和韩端柔盛装打扮前往,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宴席,没想到竟如此铺张,京城贵族皇室几乎悉数到场,她从未经历如此大的场面,不禁有些怯场,倒是韩端柔足够张扬,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过人群。
女眷们被安排在后花园,和男宾隔开相聚,如此倒也轻松自在,韩端柔骄傲地抱着儿子在人前显摆,霍王妃也疼惜这个命运坎坷的婴儿,几番夸赞怜爱,叫韩端柔好不骄傲。偲偲则一直默默坐在一旁,她早就感觉到周遭投射来的异样目光,不过这些年还有什么没经历过,早就不在意了。
开席不久,韩府的人才姗姗来迟,韩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和家中女眷过来道贺,虽然王府和韩府的关系僵持了很久,可为了男人在朝廷上的事,女人们还是愿意强颜欢笑。自在津水县一别,偲偲今日还是头一回见云霄,但云霄却似乎没有看他,如木偶般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径直离开了。
“韩公子连个侍妾也没有,真是好奇怪,韩夫人也不着急吗?”
“难道他有龙阳之好?也太奇怪了,韩府那么大的权势,多少女人上赶着去做媳妇。”
“听说他喜欢青楼女子,那个金梅楼你们知道吗?”
“呶…不就是那个季思符从前待的地方,听说就是为了她,听说好些公子哥都围着她转,连太子…”
“嘘,别人也罢了,太子你也敢说。”
随着韩云霄从后花园消失,这些话也或多或少传入偲偲耳朵,她抬眼看了看上座,韩夫人很不愉快地带着女儿退下坐到了次席里,而霍王妃那里却带着鹤鹤与其他府里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此时突然有丫头过来说:“思符姑娘,有客人不来,上座那里空了席位,娘娘请您过去坐。”
“我?”偲偲愣了愣,再抬头去看,但见霍王妃冲自己笑着,女儿正兴奋地招手。
“听说那孩子是慎郡王的私生女。”
“你才听说呐?真不知道这季思符和王爷到底什么关系。”
“你们瞧,韩小姐脸上跟刷了浆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