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搬动,真真要色令智昏了。”梁允泓笑着也将妻子拉到身边坐下“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好意。心里喜欢,可又怕你委屈却不说。西琳,有你真好。”
霍西琳怔怔地看着丈夫,心里似滴血般一字字问:既然有我真好,你为何还要那个女人?
“不过思符她不喜欢太过奢华的布置,这样就很好了,你别再操心了。”太子笑着,并没有感觉到妻子的心声“往后她来了,家里的事能帮你分担些,她很能干,从前在南疆…”
丈夫的絮叨幻化成蚊音,霍西琳只听得见嗡嗡声,不愿听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西琳,你怎么了?”梁允泓总算是察觉到妻子的不对劲,停下了对于过往美好的叙述。
霍西琳也从心魔里走出来,笑着回答:“今日在宫里听说韩小姐病倒了,太医们都说希望渺茫只怕是要等死了,我想着哪一天去看看她。”
“实在是愚蠢的女人,眼看着心愿达成,自己却先病倒了,她这样争一场,究竟图什么。”梁允泓冷笑,又起身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似心满意足地对妻子道“西琳,谢谢你。”
霍西琳则笑而不言,很显然丈夫此刻完全没兴趣和自己谈论其他的事。
翌日,韩云霄来太子府与梁允泓议事,末了离去时,恰遇见太子妃在廊下经过,免不了寒暄几句,霍西琳便问:“云音还好吗?若有需要太子府帮忙的地方,或缺什么奇珍异草配药,只管开口,本宫必当竭力相助。”
“多谢太子妃,舍妹眼下病情稳定,静养即可。”韩云霄淡淡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霍西琳则依旧亲和:“等太子身上的伤好些,本宫便往府上去看看她,云音好似我亲姐妹一样,知道她病了实在心疼。”
韩云霄心里冷得冰窖似的,脸上连一抹笑容都扯不起,漠然地说着感谢的话,说罢就要告辞。
可太子妃却还不让,说完云音又提起了天牢里的梁允泽,莫不惋惜道:“好好的兄弟俩,何苦闹成这样,太子这里还盼着将来多多仰仗他呢。如今在天牢里本宫自然是不能去的,韩大人好走动,若是可以还望去劝劝郡王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兄弟和睦才是皇室之福啊。”
“微臣谨记,若得容许,必然前往相劝。”韩云霄敷衍着,躬身道“微臣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与太子妃久聊,失礼了。”
“怪本宫絮叨。”霍西琳忙道“韩大人赶紧去吧,别叫本宫耽误了。”
韩云霄终得脱身,出太子府时,无意识地看了眼门楣,想象着将来可能发生的事,这里真的会有一日挂起鲜红彩绸,迎接那个新娘么?
苦笑转身,韩云霄往自己的家中去,下了马车正要进门,远远听见熟悉的声音,左右看了看,竟是舞依躲在墙角处。本能的把舞依和偲偲联系在一起,即便千万次叮嘱强迫自己不要再管,还是毫不犹豫地跑了过来。
“韩公子,能找个地方说话吗?”舞依等了很久,浑身已冻得直哆嗦。
“你冻坏了。”韩云霄蹙眉,回头示意下人散去,便随舞依坐了她的马车离开。
两人在一间酒楼落脚,舞依喝下两杯姜茶才缓过来,可看看韩云霄,却笑:“比起我冻得发抖,韩公子的心才更冷吧。”
韩云霄不予置评,只问:“找我有事吗?”
舞依也不再蘑菇,直截了当说:“昨天偲偲回金梅楼玩了一天,什么事也不说什么事也不问,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虑杞人忧天,可还是想多一个心眼。”
“她玩了一天?”韩云霄也讶异。
“偲偲这样子显然是反常的,我不晓得她接下去会做什么,可心里十分不安,我怕她…”舞依忧心忡忡,最后那半句话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仿佛怕一语成谶,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