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汪春水,伏在他肩上不停倒吸冷气。
“…还说不喜欢?我看你…分明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他笑得狡黠。
“没这回事。”她答。
一句话仿佛是耗尽了所有气力,姻姒蹙着眉,披着的外衣已然湿透,一边挂着肩头,另一边,已然滑落至手肘,似露非露的模样甚是撩人。她垂着眼,嗯啊着在他耳边长长一声嘤咛,因为男子的进出而颤动不已。
“喔?不喜欢?”他停下,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好似一切欢愉就此停歇“那便算了…阿姻可知,你方才的声音,当真如天籁…”
无耻。心下暗骂却全然无效,体内涨热再无动作,她顿感失落,贝齿咬紧了下唇,老半天才低低从牙间挤出句没羞没臊的话“…你、你动啊。”
语毕,竟是自己胡乱提坐了几下,愈发不得,眼中几欲要漾出水来。
殷肆似挑非挑的长眸翕阖,忽而将她拥紧,重重戳下去。姻姒始料未及,断断续续发着颤音,像是春日里的猫儿,一声声挠得他心更痒,直叹自己是强占了件宝贝——这女人,当真是扶桑之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她的足趾紧紧曲着,身体由他摆弄,连腿肚都酸软起来,不经意间狠缩了一下,惹得身上男子喉头一动,闷闷哼出声响。
“别弄在里面…”她慌了神,勾了脚去踢他,只是到底是迟了片刻,那灼热一如既往。
“已经有很多了,不差再多这一次…”温存少顷,合了心意的东商君这才慢慢将两人距离分开,抱着她一并栽在被褥中,添着干涸的唇角发笑“不然,阿姻以为之前是什么解了那九转合欢散毒性?”
她眸子泛水光,别扭地将目光移开“我就是讨厌你这样戏弄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将脸埋在她胸前乱蹭,语气倒是带了三分委屈“阿姻,怎么办,你这么好,我当真是舍不得放你回浮台了,不如,住到海泽来罢?东商西参长相厮守,及时行乐,共辅扶桑大业,倒也不负一段佳话。”
“胡说什么!”
殷肆抬起脸,用指甲轻轻划着自己在女子身上吮出的红痕,露出心满意足地神色“我想,我不大容易去在意一个人,可一旦在意了,便再也离不了,总想着要捏在手里才安心——阿姻,约莫,中毒的人根本就是我吧?越是了然你的好,就越是舍不得,忘不掉…”
姻姒凝视着面前再熟识不过的男人,忽然又有点陌生。
心思细腻敏感如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身边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带着那么多沉重的回忆,迎着那么多似刀似剑的质疑目光,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人熬过来的?她有爹爹,她有玄苍,她有无数信任她爱戴她的浮台子民,可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