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便幻回人形罢。”
她想了想,声音愈沉,难得地带着几分娇羞“…我想你了。”
天狡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可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天狡神兽将脸撇过去,低低道了一声“衣物…未有。”
什么?她眨着眼反问一声,忽而又想起不知在哪里听说过,类似于天狡这种生灵,在人形与兽形幻化时全身衣物都会脱落,眼下又见他那般扭捏模样,想必传闻自然是真;猛然意识到眼下那男子正是未着丝缕被自己搂在怀中,佘青青不由面上一红,松了松手吞吐道“那、那…哈,我这里的狐裘披风,倒也宽大,你…你披上便是…”
“那你呢?”
“我本就是冷血之物,这点寒气…无碍的。”她慌忙摆手,将肩头狐裘披盖在巨兽脊背上,声音透着绝然“你若恢复的不好,莫怪我不能带你离开,叫你家娘娘着急,怪罪下来,我家主子可担待不起呐。”
青蛇妖对姻姒失踪一事只字不提,一则是怕玄苍担忧,二则,她觉得东商君一定能够找到她。
天狡神兽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佘青青退开小半步,依依不舍地背过身去。
当真不舍。
听得背后提醒般地轻咳,她才重新转身,男子的身子被一袭狐裘遮得严严实实,三千银丝披散在身后,白皙面孔虽显憔悴,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后仍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她凝视着他,有些痴。忽而又想起初遇时揭开这男子帽兜的那一瞬,好像就已经有什么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只差那么一点点温度和一阵清风,就会开出小小的白色花朵。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刚一张口,竟是大大打了一个呵欠。
随即袭来的是难以抵挡的困倦之意——蛇是要冬眠的,她在诏德泉停留的时间太久,早已经不住如此严寒。这般的回应令玄苍始料未及,然而身上狐裘再离不了身,只好立在原地怔怔看着佘青青抱着肩膀冷得跺脚,不停想着法子不让自己合眼。
她到底是怕冷的。
“披风还算宽大…青青姑娘不如进来暖和暖和…”仅仅是一个邀约,便叫他面红耳赤“…如果觉得冷的话。”
佘青青眼角一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你确定?”
“这个…”
未等玄苍有机会反驳,她一弯腰便钻入狐裘之中,毫不在意地贴着他的身子取暖——玄苍身子渐渐温暖,也一并温暖着她,不知是这狐裘披风的功效好,还是因为自己正赤身与她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