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殷肆一,没有继续说下去。
知之后话题的沉重,殷肆拱手言及其他“前辈此番可是要留下执掌浮台大局?”
一个答案“我已经召见过玄苍,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现在恐怕只有东商君能替我解答这个疑惑了罢?”
“想来我离开浮台也万年有余,说不想定然是假的。只是,为父亲的我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她呢?我该用什么样的话告诉她,我们的家,她
尽心思去守护的浮台,早晚会化作黄沙淹没于沙海中呢?最先逃避责任的人,明明是我啊。”
白驰笑了一下,,未曾有此打算。
屋中一片静谧,两个男人同时为一个女人而沉默着。
殷肆无言以对,斟酌许久才幽幽一句“是晚辈的过错,我…我定会将她给寻回来,届时,再向前辈赔罪。”
“浮台就像是一株大而茂盛的树,不停地
着脚下泥土中的养分,可惜的是,本就是扎
于贫乏土壤中,哪里能支撑如此鲜活的树冠?等养分没有了,又来不及
注新的补给,这棵树,终归是要枯萎死去的。”苦笑
声,白驰声音中透着苦楚“只是
为西参,我们不愿意看见它就这么一天天枯萎下去,一心想要寻到什么,粉饰这片郁郁葱葱。”
虽不知白驰对他与姻姒的事情知晓多少,然而扶桑一路,想必也听得了许多传闻。
“有些旅途,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下。我很快就会离开。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东商君了——我回来过浮台,她若是得知这个消息,说不定会因想要见我而折返。”
“您不打算见见她吗?”
“若是小阿姻无法这个决定,不如就由东商君来决断好了。”
“前辈可知诏德泉?”殷肆忽而开,提及之
着实叫人始料未及“我父王临终有言,命我此生不得踏
诏德泉半步,只是十年前我陪阿姻为浮台寻
,未能遵守与父王的承诺私自前往
“喔?你的错?”年长男哼笑一声,替自己斟了杯茶,一
小心压着“东商君既肯认错,我也不便再追究。依着小阿姻的
,若是躲,就一定躲得彻底,恐怕早早就离开扶桑了罢?你就由着她胡来,等她想清楚了,知
躲不掉了,自然就回来了——这一
,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
“一晃好些年,连玄苍都有了中意的女孩,才觉察自己真的老了…也不知小阿姻如今是何模样,可还像从前一般,尽
些可笑的事情?”微笑着低
,白驰的侧脸当真有着学不来的沧桑,环顾四下,姻姒的闺房早已不似当年布置的那番模样,捧在手心中的明珠女儿,终于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扶桑
中那个他所不熟识的西参娘娘。
“前辈的意思是…”
殷肆望了望屋,暗忖着究竟是何时就招惹上了那女人。
浮台一直在枯萎。枯萎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下浮台…”
白驰放下茶杯,面上有些尴尬,似乎在为父女不得相见而苦恼“下一次回到扶桑,希望能够见到她:我走的时候,她才那么一大,总是抱着我的
叫爹爹,喜
浅
的漂亮裙
,喜
吃玄苍烧的菜,受了委屈喜
偷偷躲起来哭鼻
,最讨厌的东西是臭虫和…”回忆着往事的先任西参君看他一
,顺
还是说了
来“…东商君。”
听明白弦外之音的殷肆怔了怔,冲白驰鞠了一躬。他本就是个行事狠绝之人,早知浮台气数将尽,若非因为是她心
大病才小心对待,想方设法令其苟延残
;这些年反复思量,他甚至在海泽外城又辟新地,差人日夜引导,接纳穿过沙海的浮台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