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的事情。”他提“西参娘娘此番归来扶桑，带回一名盲女。”

“父王离开时，我尚且年幼，从尘世仙籍不久，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陌生甚至恐惧，亲人离世，却又无法太多悲伤…那些陈年旧事，你都还记得。说起来，我也该称呼你一声前辈…”殷肆轻笑一声“看在这层情面上，欧前辈就不能帮晚辈一次吗？”

“实不相瞒，此番请你到海泽走这么一遭，确实有两件事劳烦：一是为那孩医治睛，二是…不知你可有法辨识那孩与我，或是，或是与西参娘娘的关系？那女孩年纪尚幼，灵力未有舒展，不过论相貌倒是与西参娘娘有几分相似，我怀疑…”殷肆支吾“若是回手欧羽的话，一定有办法，不是吗？譬如滴血认亲之类…”

“哈？西参娘娘这些年…离开过扶桑？小怎么不知？唔…有趣有趣，可是东商君了什么惹人家生气的事情？”欧羽手中拿着茶杯把玩，故意装作不知情“所以呢，你需的小来什么？”

“东商君不是让我来送份钱的么？”

他盯着医的眸，妄图从中读懂些什么。

欧羽又开始不正经，在接到东商君丢过来的刀之后，才重新端坐了姿势，语气忽转“你可知，何为‘讨盐生’？”

轻扫，笑言“我大婚之日将近，提前请好友来聚，这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作为朋友，欧你不给我这个面？”

欧羽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绽笑容“回去我就和徒儿们宣布，师父和土豪是朋友了。”

“啊…哈？”

欧羽不说话，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商君是尘世绘本小说看多了罢？滴血认亲这档糊人的事你也相信？敢情您是不知血溶于这个常识还是因为那个孩昏了脑？滴个，认个啊！”咋咋呼呼发了通无名火，医撇嘴，双手抱肩盯住他打量“哼，听起来还真是有趣呢…小认识东商君这般久，从未见过你如此模样！就连你父亲病危之时，也不见你慌了神，还以为你不会自阵脚呢…”

“我果然还是应该和你说正事。”东商君扶额叹气，好容易才从郁中回神，勉力眨了一下睛，将声音低下去些许“你…在紫宸应该已经听说了罢？”

殷肆发愣，不解这为何会扯开话题，然而那三字他确未有听闻，便摇了摇。

他猛然抬“东商君何来如此笃定？”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与阿姻的孩——我知的。”殷肆眉更，愈发觉得面前是解开自己心症结的关键，不由加重声音“…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她百般诋毁，我…有能些什么呢？”

欧羽一副“就知你不知”的表情，开始解释“医书有云，婴孩生之时，若胎位不正，以脚先，唤作‘踏连生’；而转未定，胎儿横卧腹中，一手先，便唤作‘讨盐生’——这样的婴孩怕是上辈作了什么孽，自个儿的命保不住，还要祸害娘亲，最坏的情况，两人一并归西！唯有在那血糊鲜的小掌中抹些盐粒，灼得那小祸害吃疼将手给缩回去，重来一遍，这才能顺产…只是苦了娘亲的，那般痛楚，若是寻常质，活活疼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是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笃定，还请‘回手’来什么？”殷肆苦笑，间或微微摇“从见到那个孩的第一起，便有些明白了——只是骨不能相认，只能以一个外人的份去喜她，关心她，这觉，实在太过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