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已经够了!”盯着沾着啤酒泡沫的杯,直贵说
“每次哥哥的事情暴
,我的人生就
了。这样的事情再反复几次,早晚我会恨哥哥的。我害怕成为那样。”
“可是…”由实说了半句又打住了。
系的事。可不知怎么总下不了那个决心。他知刚志走上犯罪
路,是为了让弟弟上大学,如果那个弟弟给他寄来要断绝关系的信,刚志的心情会怎样呢?想到这些,他觉得那样
过于残酷。
“真是太好了!总是定不下来,我有些担心。听说今年找工作比去年还要难。”两人用生啤酒的大玻璃杯碰杯以后,她说“而且,新星机电是一企业啊!”“算不上一
吧,只是在秋叶原一带有些名。”
他开始不再读那些来信了。只是一瞥信封上的字,就立即丢到垃圾箱中。他知自己的弱
,如果读了信里的内容,还会忘不了情分。
“要是想揍我的话,你就揍吧。”由实嘟囔了一句。
可是,读了信纸上写的东西,直贵从被窝里了起来。
“正因为这样,你跟哥哥断绝联系才不对呢!那样的话,直贵君不也和世上的那些家伙一样了吗?”
最后只是通知了一个人——白石由实。虽这么说,也不是他特意去告诉她的,只是在她打来电话的时候说了而已。她一直在为直贵就职的事情定不下来发愁。
就职的事情定下来了,却没有想通知的人。甚至对在各方面给了自己很多照顾的梅村老师也没心思告诉,因为怕他又去告诉刚志。
“为什么呢?”由实用叹息般的声音问
“要是告诉他该多好!”“你
得太多了!”
“直贵!”
不只是不是察觉到直贵的脸沉了下来,她像偷窥般地向上翻着睛看他。
“为什么?”
“怎么了?”
“是不是告诉哥哥了?他一定会兴的,肯定非常
兴。”由实
快活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中有
轻率的成分,直贵觉得。
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像是他预先知这事一样,又收到刚志寄来的信。正好是没有打工的日
,他在房间里睡觉,没心思去参加毕业典礼。
直贵没回答,嚼着多鱼。他把目光移向一旁,叹了
气。
不觉声音了起来,周围的客人在往这边看。直贵喝
了杯中的啤酒,跟店员又要了一杯。
“还要搬?不是刚刚般过家吗。你是那么有钱吗?”
“可世上的人不那么看啊!”“他世上什么呢!对想说什么的人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白天晚上都工作,他的疲劳已经接近极限。可想到这样
也是为了自己的人生,他
持着。刚志每月一次有规律地寄来的信,更加激发了他的
劲。他自言自语地说,今后一定要去不再有这样来信的地方。
“那就可以啦!能有工作就是幸福啊!”“嗯。”直贵就着烤串喝着啤酒,觉得别有风味。
“我都说过了,你要是再烦人,我揍你!”
而且从下个月起就是公司职员了。真了不起!虽然我不大清楚新星电机公司的情况——
“有必要那样吗?就为了逃避哥哥。”由实
目光中显
悲伤的神情。
“也许是吧…可他会兴的,你哥哥。为什么不让他
兴呢!”
“想办法吧。晚上有在‘BJ’的工作,今后再它两三个月白天
天雇用的短工,大概就能凑够定金和押金。”
最近总是不开信封就扔掉,可这天他打开信封,只不过是一随意。他觉得反正信里写的没什么大事。
“谁也不会那样的事。”
“准备到了明年就搬家。”
从还有印象的大门到工厂里。他知
大大方方地往里走,是不会被守卫叫住的。
“没什么。”直贵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从那以后不久,直贵真的开始起了
路施工的短工,几乎不去大学。毕业所需要的学分都得到了,只在周日写毕业论文。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你有完没完啊!这是我的问题不要你!”
“庆贺一下吧!”由实说。于是,约好在池袋的一家小饭店见面。
“那是行不通的,比如这次找工作的事。我撒谎说哥哥在外国,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录取通知,要说在监狱里,立刻就会被刷掉。”
直贵去的地方是汽车公司总的工厂,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只不过不是那个公司的员工。
“可是,终归现在哥哥的信还来着呢。”
直贵手中拿着信给由实打电话,可传来的只是不在家的录音声。他想起今天不是休息日,由实
应该是在公司上班。
直贵:最近好吗?是不是上就要毕业了呢?直贵上大学的时候我真的非常
兴,能够顺利地毕业,简直就像在梦里一样。真想让天国的妈妈看看你现在的风姿。当然,我也真的很想看到。
发生过的各各样的事情在直贵脑
里反复
现,他像要把它们赶走一样使劲儿地摇着
。
“闹不好…你没告诉哥哥?”
虽然知搬家而不告诉他新的住址这件事也有些残酷。可是,直贵期待着哥哥能理解他现在的
境和心情。他觉得,和相
很久的恋人分手时的心情,大概也是这样的。而且不
哪一方的想法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十分清楚这一
。
“没办法啊!”直贵叹了气。“要是经常联系,早晚哥哥的事情会败
的,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哥哥来的信,总是扯我的后
。”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理解哥哥的心情。直贵君像是觉得哥哥就是罪犯,那是不对的。现在是在服刑,罪犯是过去的事情了。”
直贵焦急等待的录取通知,终于在一周后送来了。决定雇用他的,是以电产品的量贩店而
名的一家企业。面试的时候就觉得有
门,记得关于亲属的事几乎没有问。
这样迎来了三月,拼命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短工,可存下的钱并没有那么多。因为上要参加工作了,必须备齐西服和鞋
之类的东西。他认识到搬家在短期内不大可能。一旦工作了,当然也不能再打工了。
他等不到晚上,看了看表,就从房间里飞奔了去。
正好是午休时间。穿工作服的工人们悠闲地走着。他朝着自己工作过的废品
理场走去。
“讨厌!”他有些厌烦“已经决定不再和哥哥联系了!”
直贵闷着喝啤酒。觉得味变得淡薄了,也许是心理作用。
由实像是被他吓着似的缩了一下下
,不过还是盯着他说:“是因为哥哥的原因,不得不跟自己喜
的人分手的缘故?”
店员端来新的大杯啤酒。直贵接过来,一气喝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