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阿升答。“要是去的话，可就呼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不过像咱们这后分，要想人地的话，总得下血本。”

我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从牙里挤这两个字。

“那是当然。”

“和谁一起？”

“喂，你这小兔崽，厕所打扫净了没有？”

“嗯…你说的麻烦，就是可能会被抓去？”

“这勾当你还想到什么时候？”

阿没有工作，寄住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招待家里。

这可不是二十岁的男人该的事情啊！

“有些老太婆总觉得要把钱搁在手边才能安心。其实这样反而危险得多呢。”

南波怒视着我说。

“啊？这样啊，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请问是哪台机呢？”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给你们见识一样好东西。”

听了这话，南波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讶异。

“这会儿就是我和阿两个。”

我沉默不语，阿升又：“你要是想一起的话，今晚下班后就到我这儿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百无聊赖，只好去打扫厕所，在刺鼻的氨气味中忍着恶心清理那些扔在桶里的香烟。

阿升冷笑一声：“有个卖电的老在赌场里输的无分文，只好拿店里的东西来还债，这玩意儿就是这么来的。”

我问。阿升皱了皱眉：“那多麻烦呀！她把钱藏得严严实实的，要找来多不容易啊！咱们就是要趁他在家的时候，装成推销员敲开她的门，等到屋里就一切都好办了。”

“这个能听清楚吗？”

我曾经想找一份正经工作，便倾尽微薄积蓄购置了一西装。不过这当然只是妄想，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我。

阿升从屉里取一个小巷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对像录音机一样的装置。

“见了面我就告诉你。”

“后分”——阿升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不去。他说的真对，我就是在中阶段被耽误了的。打那之后就一直在社会底层徘徊。

“这个不碍事。好，那就由我和阿丰装成推销员去敲那个老太的门，阿来望风。我有个哥儿们说能把他的车借我们使使，阿你就把车停在附近，随时把外面的情况告诉我们。”

“怎么告诉你们呢？”

“没有。”

“我把钱放去了，代币怎么没有来？”

听筒那端的他笑说。

“那你就赶快给我吧！”

西岛松开了手。这时，一名中年女客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正站在角落里烟，西岛那个蠢货突然冲到我前，在我上了一下。这家伙老是仗着跟店长沾亲带故，在店里大耍威风。我没搭腔，他便揪住我的衣领吼：“怎么着，你小，好像有什么话想跟老说啊？”

“我只有一西装，不过土里土气的。”

“无线对讲机？”我问。

我一边工作，一遍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听阿升的气，这回要的事情好像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有天壤之别。卖个假货啊，向老实的学生勒索小钱之类的事儿我着实过几趟。

“咱们等那老太婆门以后再动手？”

2

“那当然了。”阿升拿起另一台对讲机摆了几下，

“就是会有麻烦。”阿升低声说。

“不错。”

这附近住着一个老太婆，富得油——阿升一看到我就兴冲冲地说。她一个人住，也很少和邻居打。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把款存银行，而是藏在家里。

说着，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满黄牙，牙龈胀，这是长期信纳的后遗症。

“怎么装成推销员呢？西装领带什么的我可一样也没有哇。”阿说。

“这个嘛，我也吃不准。总之，这会儿警察就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太危险了。等他们走远些，我就从你这儿去。”

实地听我的吩咐，不嚷嚷，我也还是好说话的。”

阿拿起一台对讲机走到房门。

“怎么回事？”

我凑近她的脸“我的脚力好得很，对这一我一直都很有自信。”

“阿丰你呢？”阿升看看我。

三天前，阿升往我的公寓打电话，说是有桩买卖能挣大钱。他在一家麻将赌场当店员，和我工作的弹房近在咫尺。

西岛瞬间换上另一副脸孔，谄笑着跟在客人后面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