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今天这种日子打来,感觉不妙。她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但他觉得要是接起电话,一切精心设计都会泡汤。
他等了一阵子才听语音信箱。留言是望留下的,内容是希望他听到留言之后与她联络。
从她的声音听得出紧张气息,语气也不像平常那样口齿不清。
一开启简讯匣,里面也有内容相同的讯息。然而,望平常发的简讯一定会有一、两个表情文字,这封信半个都没有。
穰治相信事情必有蹊跷。
望有什么事找他,他的确很在意。但是,他判断现在绝不能与她联络。
现在,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很后悔没有及早这么做,听了望的留言让他徒增不安。
他再度走近窗边,俯视医院,拿起望远镜架在双眼上。
正好有三辆车驶进停车场,其中两辆是厢型车。他以望远镜追踪车子的动向。三辆车分别停在不同的地方,车门开了,好几个男人下车,从两辆厢型车分别走出五个人。
穰治想,可能是警察。用望远镜虽然看不出来,但下车的那些人有猎犬的味道,环顾四周的动作、快步走向医院的脚步,在在令人感到肃穆严谨。
如果是警察,为什么便衣偏要在今天来医院?这阵子常看到制服警察,却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穰治思考着计画已曝光的可能性,但没有这个道理。警察不可能查出有人想要岛原总一郎的性命。
那些人有的走进医院,有的则在大门口散开。
穰治看着书桌,那里放着一台笔记型电脑,只要输入密码,按下Enter键,便会启动第一个动作。
穰治已经在医院里装上花了好几个星期所做的装置,如果其中一个被发现,整个计画就无法顺利进行。
他站在书桌前输入密码,出现询问是否执行程式的对话框。若按下Enter键则表示Yes。
看看时钟,才十一点半,手术还没有进入核心阶段。
他摇摇头,点选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的No。
40
岛原总一郎的手术已经开始了。七尾在帝都大学医院一楼的候诊室,不断地扫视四周神色郁郁的人们。他的口袋里有直井穰治的照片,但直井的长相已深植脑海,不需要再看了。
他向日本异位电子东京总公司查询的结果,得知直井穰治请了特休,据说是一个星期前便提出申请。
有件事令人无法忽视。直井穰治这两个星期便请了三天假。在医院内针对这些日期调查,发现其中一天是岛原总一郎住院当初所决定的手术日,后来由于恐吓事件才延期至今。
直井穰治今天一定会采取行动。问题是,究竟是什么行动。
七尾在中央署开始说明时,本间仍是满脸怒气,太阳穴暴出青筋,脸红脖子粗。然而听着七尾的话,他的表情也不断地改变,最后则是脸部肌肉紧绷,浮起青筋的太阳穴冒出了汗珠。
“你怎么不早点报告?”本间呻吟般问“既然你认为是与岛原社长有私怨的人搞的鬼,为什么不跟我说?”
对不起——七尾老实地道歉。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亲自调查,而且我没有把握,纯粹只是不满意原本的调查方针而已。”
“你这家伙!”本间一把抓住七尾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