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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2)

“即然这样,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说着,正要站起来的时候,西园发再次蹲下。

“…对不起。”好不容易挤来的是这句话。“对不起,我不该怀疑。”

夕纪也准备返回手术室。就在这时候,角扫到一个人影,一看,正是百合惠,她不安地站在那里。“他…不要吧?”

“请不要动!”

西园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相信。的确,现在我很你母亲,但是,我是在冰室先生去世之后,过了很久才开始产生这样的情。那时候,我心里只想着要如何补偿你们母女,也许我不应该让这份情发展为男女之情,但至少我能保证,我为你父亲动手术时,不是我还是你母亲,心里都没有那。”

夕纪无法对西园的话表示异议。她的确这么想,即使再怎么用言语说明,即使当时假装接受,心里也一定不会相信,也不会原谅西园吧。

山内冲手术室,菅沼庸奔向护理站求援。

夕纪,凝视着母亲说:“不要担心,我会救他的,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父亲死去。”

“我也考虑过和她分手。”西园说“因为你对她的怀疑也使她痛苦万分。可是我们讨论的结果,认为这不是本的解决之,对你也没有好。如果我退缩逃避,你永远都不会发现那是个误会,心里永远都有个伤,认为父亲遭人杀害,而母亲背弃了自己。老实说,我非常苦恼。所以,当我听到你要当医生时,便认为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你母亲说一切都给我。既然她先生同意了,她也没意见。”

“原来那时候,你们在谈这件事?”

“用言语如何解释都无法让你知我是个什么样的医师,而我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执行你父亲的手术。我想,唯有让你看了我的手术,才能让你明白。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今天的手术,对我、对你母亲,还有对你,都是一场左右命运的手术。”

夕纪了一气,知自己该有所表示,却想不该说什么。西园在昏暗中拼命动手术的模样在前重现。原来,那同时也是他想传递的讯息。

“西园教授的狭心症发作了!”夕纪大喊。

西园难为情地转移目光,然后拍了一下膝盖。“到加护病房去吧!元还在等呢。”

“我是很想告诉你啊,因为我早就知你起了疑心。但是,我想不怎么解释,你都不会认同的,我也不认为你会完全相信我说的,因为我毕竟是那个让你失去父亲的人。”

西园齿一笑。“误会已经冰释了?”

夕纪穿过更衣室,穿着手术服便跑到了走廊。山内正快步走来,菅沼庸也跟在他后。

“机会?”

是的,她回答。“我想成为跟教授一样的医师,我很尊敬教授。”

“原来如此…”

海里鲜明地重现。在车站前的咖啡厅里,百合惠和西园碰面。她还记得百合惠看到她走咖啡店,脸上狼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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