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兴趣，五到这里。”桐原给他一张便条。

听了桐原意味长的说法，村下似乎仍无法下定决心。但是，或许是觉到抬看他的友彦那不耐、不屑的神，最后他了：“好，我就跟你们一起去！”

“放心，只要你不想，就不会变成那样。”

不知为何，桐原的脸稍显和缓。“家主妇。”他回答。

“名字不能讲，就叫她们兰兰、好好、树好了。”说了去年解散的三人偶像团成员的昵称，桐原贼贼地笑了笑。

“告诉我是去哪里见谁，我要有心理准备。”

桐原别有意味地笑了。“不是老太婆，但也不是二十几岁的少妇，三四十吧。”

桐原直截了当说来，友彦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确认为自己凭长相要演艺圈并不是难事，对材也很有自信。

“对，三个人一起。”

“本没这个必要。”桐原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好吧，去就告诉你。不过，只有园村一个不行，如果村下不，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有啊…”友彦回答。桐原便悄声说：“有个不错的工作，你要不要试试？只是跟女人说说话就能赚一万元。怎样？不错吧？”

“为什么要找我和村下？”

看着桐原从夹里拿千元钞，友彦暗想，早知他要请客，就三明治了。

“你说过她们不是老太婆？”村下好像还记得桐原在咖啡馆里说过的话，再次确认。

村下说“我不会去碰那事的。”

“家主妇？”

开锁的声音随即响起，现一个穿着领敞开的黑衬衫、灰黄格裙的女，手还握着门把。她个小，脸也很小，留着短发。

“我。”桐原说。

“就只说话？”

“我没带那些东西。”友彦说。

“应该说是有无聊的少吧，没有嗜好，了无生趣，一整天难得说一句话，闷得很，老公也不理她们。为了打发时间，想和年轻人聊聊天。”

“跟那阿姨说什么好？”友彦打从心底担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友彦换个方式问。

闻言，桐原打开自己的运动背包给他看，里面有梳和发胶，连风机都带了。

“我可没说连名字都要说。还有，你别搞错了，两边都不说名字是为大家好。我也没讲你们的名字。我再调一次，不她们怎么问，绝对不能把真名和学校告诉她们。”桐原里冷酷的目光，友彦顿时畏缩了。

纸上的地图标示的店，就是刚才那家咖啡专卖店。

“既然要去，就打扮成超级帅哥秀一下吧，嗯？”桐原扬起了右嘴角。

“可是…”村下踌躇的表情看向友彦，大概是想知友彦如何决定。

桐原的描述让友彦想起不久前相当卖座的情片——《公寓妻》，他脑海里浮现分画面，尽他并没有看过。

友彦抬看着半起的村下，他维持这个不上不下的姿势，一脸不安。

友彦抬看建筑，吞了一，觉得胃有痛。

“你好。”桐原笑着招呼。“你好。”女回应。她睛四周化了妆，耳垂上还挂着鲜红的圆形耳环。虽然已尽力修饰，但看起来果然不像二十几岁，睛下方也已浮现小细纹。女把视线移到友彦他们上。友彦觉得她的

“因为长得帅啊，这还用问吗？你自己不也这样想？”

桐原是他的同班同学，然而升上二年级快两个月了，他们却几乎没有谈过。友彦不算怕生，已经和大多数同学混熟了。桐原上却有一刻意与人保持距离的气质。

“什么？”

离开咖啡馆后，他们搭上地铁。车上没什么乘客，空位很多，但桐原却选择站在门边，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对话。

穿着便服，放学后即使在闹市连，也不必担心会惹上麻烦。万一有人问起，只要称是大学生便可蒙混过关。像今天天气这么好的星期五，放学后直接回家的学生少之又少。

“客人是谁？”友彦问。

“别闹了，你答应要告诉我。”

老板询问的表情，指着他们的桌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2

“要是她们问怎么办？”村下提问题。

园村友彦也一样，平常他会和几个同伴成群结队，到女生常去游的闹市，或是直奔引新机的电动游乐场。他今天没有这么，无非是因为顺手牵羊事件让他荷包羞涩。

时薪三千元，三小时一万——这对友彦来说太有引力了。“我可以去，”他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正在教室一角看《公》，忽觉有人站在面前，抬一看，桐原亮司的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公寓没有电梯。他们爬楼梯到三楼，桐原了三0四室的门铃。“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

“你用不着去想，反正只会讲些不咸不淡的。对了，了地铁，把发梳一梳，发胶，免得了。”

老板，在吧台里面写着什么，再把小纸片递给桐原。

“今天有空吗？”这是桐原的第一句话。

“真不是什么不正当的事？”村下向桐原确认。

“真聪明。”桐原一面伸手棉质长的后袋，一面站起来，掏咖啡夹“老板，结账。”

“世上怪人很多，不必放在心上。人家既然要给，就不必客气，收下就是了。”

“跟她们说校名是秘密啊，名字随便用个假名就是。不过，我想不会有自我介绍这事，她们不会问的。”

“那三位应该已经在那里等了。”桐原不动声地对友彦和村下说。

“你那什么表情，那么僵！”听到桐原的冷笑，友彦不禁摸摸脸颊。

“光说话就有一万元？我总觉得奇怪。”友彦说。

园村友彦上的集文馆中没有校服。在大学学运盛行的时候，这所中的学长发起废除校服运动，而且成功地付诸实践。旧式学生服算是他们的标准服装，但会穿来上学的人不到两成。尤其在升二年级后，几乎所有学生都改穿自己喜的衣服。此外，虽然禁止发，但遵守这条校规、忍耐着不去发的可谓绝无仅有。关于女生化妆的规定也一样，所以女生一行杂志模特儿打扮、带着烈的化妆品香味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情景，在他们学校司空见惯，只要不妨碍上课，老师们也就睁一只闭一只。

他们在难波站从地铁御堂线换乘千日前线，在西长堀站下车。友彦来过这里好几次，因为中央图书馆就在这一站。一到夏天，想利用自习室的考生还得排队场。他们从图书馆前面经过，又走了几分钟。桐原在一栋小小的四层公寓前停下。“就是这里。”

“没什么不正经。只要你不到说，也不会惹上麻烦，这一我可以保证。另外，我可以再保证一件事，结束之后你们一定会谢我。这么好的打工机会，就算翻遍整个工读求职栏也绝对找不到。这工作谁都想，但可不是谁想就能。你们能被我相中实在很走运。”

“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谁都能的工作。”说着，桐原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