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个每人一万二千日元就行了。她们还太年轻，没有什么客源。津以前是百货公司的店员，枝以前则是研究新剧的学生。

那时波经常定和服。虽然得并不是那最上等的，但这"一越织法"的大朵草和服，二十万也不会是瞎说的吧，说不准还更贵呢。这从自己买小碎纹图案和服的经验中就可以推算来。

"有一次我去院长先生的房间打扫卫生，那房间不同于楼下的院长室，在二楼。平时院长累了上去休息时用的，有时也在里面看看书什么的。那天我以为院长先生不在里面，就拿着尘去了二楼

波的事恐怕有所不同吧，元隐隐约约觉到。不过本来还以为她会在店里再多呆一段时间的。可却来得太快了，令元到意外。

如果店里的女孩说"我有事求您"、"我有话要和您说"而要来家里玩什么的，一般总没什么好事。什么提前借用工资啦，还有女孩之间的各纠纷啦等等。说完那些后女人一定会哭上一通，然后元就得安她们，或不得不为她们调解纠纷。提前借用的工资也是从经营资金中取来的。

后来才知这样是行不通的。虽然利用星探去陪酒女郎，通过预付工资和签合同费而从其他店里拉拢陪酒小，这些都是排场大的酒吧所的事，但是无论如何也要用像波这平的陪酒小。这是元在用了波后才知的。

"好啊，来吧。我一个人也正好很无聊，不要说三十分钟嘛，多玩一会儿。"

说是"求您"，可其实并不是要求获得许可，只不过是她单方面宣告罢了。

"太好了，我太兴了。"

一个富有跃的活泼声音传来。

"我有事情想求您呢。只需要三十分钟就可以了，我可以去您那里一下吗？"

那是波还未搬到现在的公寓时对妈妈讲起的消费状况。

总之呢，陪酒小的工资是预算现差错的重要原因，没有想到她们的工资会占据那么大一笔。以前在"烛台"时陪酒女郎的工资很低，而此后陪酒女郎工资的上涨也是预算错的原因。还有从店的大小看当初觉得四个陪酒小就差不多了，但其实这个估计也不够准确。陪酒女郎越少，酒吧看起来就越冷清，客人来得也就越少了。

"啊呀，怎么了？"

元想起了里妹妹和江来信中的内容，那是和江第三次来信的"报告"。

"我是波。妈妈哪里都没去，在家里太好了。"

又过了三个月，元主动提给波的工资加到二万五千日元。因为她清楚地知波在自己店已经是一名无人可以替代的陪酒小了。

"我这发每天都需要盘起来，因此每个月去容院的钱就是三万日元。而且晚上回家晚都得坐租车，从银座到家里的夜费用是一千二百日元。另外还有和服的钱，我每两个月就一新和服，每都要二十万日元，每个月就是十万。如果每次都穿同样的和服装，无论在店里还是在客人面前，我都会觉得难为情的。和服比普通服装贵多了。哦，对啊，关于这件事妈妈比我清楚多了。我还要给家乡的妈妈每个月寄七万日元呢，还有公寓房租八万日元。"

必须考虑如何起死回生了。这样就必须费更多的资金，而且又是一笔大的款。

错吗？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其实不用想也知差错在哪里了。当初的预算是陪酒小每人每天的工资是一万日元，而且只用四五个人的。

虽然她算不上个什么大人，但她的脸却是男人喜的长相，的举止动作也自然而然一风情。因此不仅楢林喜她，其他客人也都喜她。

毫无疑问，波那时的新和服已经是楢林给她钱定制的了。但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就驳斥说"你不要胡说八，你的和服是楢林院长给买的不是吗"？

刚才的电话中，波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兴奋，说话的腔调也有霸，似乎已经有了"对等"意识。

从东林银行千叶分行那里得到的七千五百六十八万日元中，在"烛台"一年实习期省吃俭用的销，加上"卡内"的开店资金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共计五千万日元已经费殆尽了。现在为了店的周转资金，不得不再筹集一千万至一千五百万日元。真令人担心哪。

元双手托腮陷了沉思。外面去游玩的汽车驶过，发了声响。再度恢复宁静后，可以听到屋里煤气炉燃烧时所发的轻微声响，室内变得温起来。

里和那时候的工资加到了一万八千日元。虽然和波说好工资的事要她千万保密，但女人的直觉很灵的，其他陪酒小会猜到个十有八九。到时候万一惹恼了她们，一气之下都转到其他店里就麻烦了。

最初说好给波的是一万八千日元，但三个月过去后她就提要二万二千了，也正是在那时她开始抓住楢林的。

在"烛台"的实习说到底不可能了解一步的情况。对于店里的经营状况、陪酒女郎的情况等也不过是看个表面现象而已。

以后万一楢林那样的客人不再来的话，还不知店的生意会怎样呢？店的经营一定会越来越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