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要是看到狗脑袋在那儿着，还不得过去。”

我的意识中并没有反省昨晚行动的意思。从理上我明白那是异常行为，却无法把它放在自己上去评价。这意味着今后我也有可能去同样的事。

若只是发生在狗上也就罢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那些没有生存价值的人，脆杀掉好了。

“就是呀。”

那是条胆小的狗，只要有人经过门前就叫。它像是笨极了，除了家人，谁都记不住，并且一旦开始就叫个不停，直到看不见对方。

有人喜书中“视心为空”这句话，若真能到，我就不用害怕京极的影了。

我右手拿着扳，看看四周。正是夜，大家对这条狗已经绝望了，看样不会被人看见。

“就是。成这样让人恶心，可想到以后夜里不会再那么吵了，还真是松了气。”

“有线索吗？”

闷的无气最近已持续很久。大多数房间已经熄了灯，空调室外机在响。

我站在那人象外面。有个停车位上没有停车，放狗窝和小孩玩的秋千。

“听说不是小偷的，一定是有人被狗叫惹恼了才的。”

“话又说回来，也太残忍了。尸被扔在后面空地上，不知是谁发现的，幸好不是我。”

播音员的话沉我心底。异常者——如果我被抓住，无疑会被贴上

“哦？”另一个主妇压低了声音“那狗是够吵的。”

听到这儿，我离开了，朝车站走去。

我听说有人去投诉过，那家主妇回敬“不叫的狗看不了门”当时我就想，狗这么蠢，是像主人。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狗还在叫个不停，难那家人就不觉得吵，他们象院不大，看起来是普通房，隔音效果不会太好。

我扬起扳手，一下击中它的额。它立刻倒下，四痉挛，叫声上小了。我想到往日里它的可恨，不能就此罢手，就又给了它一下。

成濑纯一无论如何不了这事。别说割下狗，连杀狗也不到，不怎么想，那都不是正常人的事。

今天早上路过那家一看，一片哗然。看闹的聚了一群还没什么，居然把警察也招来了。

两个主妇模样的邻居在一旁议论着。

我没法集中神往下读了，书的内容本来就得静下心来才能理解。我暴地放下书站起来，打开橱，从工箱里拿扳手和锯走了去——最近好长时间没用，它们都生锈了。后来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一下起那两样家伙。

狗被长链拴着，链的长度能让它在整个停车位跑动。我一靠近，它叫得更响了。我听见公寓的某个房间关上了窗。

“说是谁也没看见。以前好像有人投诉过狗太吵，那人是不是可疑？”

正读得起劲，一阵狗叫声从后面一个院里传来。自从我搬到这儿，那家就没安静过。

要说是看门狗，这狗小，是条黑的杂狗，正吐着长叫个不停。我觉得可笑，这家人不可能听不见这么大动静，大概总是这样，习惯了。这可起不了一看门的作用。

母天，上班的间歇，我好几回看着自己的手，被油污染红的手时而看起来像染上了血——但这不可能，昨晚回到房间后，我已经用皂洗净了。也许已经没什么奇怪的了，那么多血沾在手上我居然毫不谎张，还没忘记从容不迫地洗掉沾在门把手上的血。

“警察认为是对狗叫的报复，或者是异常者所为，情况正在调查…”

在员工堂吃午饭时，我得知杀狗这事比想象的闹得更大，居然上了电视新闻节目。大概是割下狗这一残忍的情节有新闻卖。

“真得来啊。”

我自问为什么要得那么绝？我不光用扳手砸死了那条狗，把尸拉到空地后，还用锯割下了它的。想到它傲慢的主人看到这脑袋时的反应，我兴奋得浑一颤。

我打开栅栏，狗开始狂吠，没准真是疯了。脖被拴住了，它用两条后支着站着，对我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