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问题吗?”
手续不到三十分就完成了。一保险公司,黑泽小
递给我一张文件。那是购买黄金的收据。
川本房江是仓持带我去见的第一个客人。他在去之前叮咛我绝对不能提起工作的事,至于理由,他只字未提。
要我扮演她的亲戚。她一样叫我“静静坐着就好。”
“我们又没有偷东西,而是在卖金,所以应该不是小偷吧?不过,如果你要说这是
行推销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也没办法那么
。”
“那个…保险呢?”老婆婆问。
“辛苦啦!”石原满意地从我手中接过收据。
“没问题,没问题,请放心。”石原站起来,对我使了个
,要我闪人。
老婆婆还在嚷嚷什么,但石原无视于她的举动,离开了她家。他的表情又恢复成了一张扑克脸。
“黑泽大是公司专门雇来当替
的。她的变
术很厉害吧?她以前老是讲她扮过八十五岁老太婆的事拿
来说说嘴。”
大楼一楼是接待柜台。黑泽小示保险单和印章,说要解约。柜台小
脸上笑容可掬,好像在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非节约不可呢?”
仓持裹在棉被里动了动脖。我在心里怒吼:“你还不是一丘之貉!”
回家后,我对仓持提起这件事。稍微退烧的他听我说完后,贼贼地笑了。“那是石原先生惯用的伎俩。许多老人都有耳背的病,就算
法有
,只要说自己误会他们的意思就没事了。”
仓持的确不会使用蛮横的伎俩,但从另一个观来看他的手段更加卑劣。明显的例
就是川本房江那件事。
知真相的长男决定和母亲分居。因为他还没有乐观到期待妻
和母亲的关系会因为儿
的死而有所改善。
我照她的吩咐回到石原那里,他还是坐在老婆婆家的大门边。老婆婆不安地坐着。不过,看到石原
旁放着一个茶杯,我想老婆婆应该没有吵闹。当然,这一定是因为石原靠他那张嘴安抚她的缘故。
因为这件事,川本房江和长男一家几乎不再来往。她的自尊心似乎不允许她主动去看长男一家人,更妨碍了与原本就不甚往来的邻居之间的互动。
“对不起啦。”石原在她的耳边说“他也误以为你要买金,把保险解约了。不过,你瞧,他带来了购买黄金的收据,这样就没差了吧?这比保险还有利呢。”
“与其说这是欺诈,倒比较接近是小偷的行为。”
黑泽小驼着背,开
说
:“因为啊,我最近需要一笔钱,可是有还不至于要解除其他较
额的保单,所以不好意思,我想解掉你们公司的约,对不起啦。”
“你拿着这个,回到石原先生那里去,告诉他剩下的手续我会理。”黑泽小
已经恢复成了中年女
的声音。
在那之后,我们也经常造访她家。仓持每次去都会准备伴手礼,大多是日式糕,偶尔也会带
糕或
果。我们总是一起吃他带去的东西,一起闲话家常。一聊下来我才知
,原来她有个和我们同年纪的孙
。她孙
在国中三年级的夏天,和坏朋友无照骑车撞上了电线杆去世。她责怪媳妇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放任儿
的不当行为,后来才知
死去的孙
讨厌待在家里是因为她们婆媳不睦。在那之前,房江和长男夫妇一直住在一起。
“可是,我不知公司还有替
这一招。”
很明显地她每天过着孤单且无趣的生活。每次我和仓持到她家造访,她总是用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不会买黄金唷!”拒绝之后,再用一
像是在哼着歌的愉快表情招呼我们
内。她打从心底期待我们来访。
不用说,这一切都在仓持的计算之中。真要问他的话,他一定会说:“我只是山下先生
我吓了一。不
是缓慢的语调或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完全就是七十岁老太婆的说话方式。柜台小
毫不起疑地说:“那就没办法了。”开始
行解约手续。首先要在解约书上填写地址、姓名、
生年月日等,黑泽小
除了对填写的栏位装
迟疑的模样外,
畅地运笔填写个人资料。当她填到汇款账
的栏位时,还边看便条纸填上某家公司的账
,说:“这是我儿
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