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部分掩在上衣底下,不让女传看到,乘上了出租汽车。
“冷吗?”
幸子在一旁连拥带抱地把道夫拉到车上。
“手别扶在后背上,凉冰冰的。”
“是吗?我担心哪,可别着凉了。”幸子一反常态,对他格外亲见起来。她没注意到这个矛盾,”嗯,还凉吗?”
“晤,有一点儿。”
“不发抖吧?”
“不,还没那么冷…”
“看到哪儿有商店就进去买件衬衫吧,替换的衣服还在N饭店的皮箱里吧?”
“m目”
“坚持一会儿吧。”
道夫已无心生气了。他想,草香田鹤子那边就随她去吧。他努力把后台的忙乱、田鹤子的指责、大伙儿的痛骂从头脑中赶出去。
出了东公园,来到吴服叮十字路口附近的电车道时,有一家小商店。道夫不好进那个门面简陋而灯光通明的商店,便坐在车上等候。
幸子下车买来一件衬衫。
“就在这儿换上吧…司机,请把车开到暗一点的地方。”
汽车停到一所关门闭灯的房前,道夫脱下湿衬衫。幸子在一旁帮忙。
“怎么搞的?”停下车的司机回头问道。
“在海边溅上了大狼的狼花。”道夫答道。
“它海滩上的液就是很大。”司机说。
幸子笑着说:
“问机,我们想喝点儿热呼的,哪儿有卖咖啡的地方吗?”
“懊,喝热的,东中洲不错啊。”
“那儿离国际剧院很近吧?”道夫听了问道。
“远着呢,你是说国际剧院那边好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离得远点儿好。”
幸子把湿衬衫卷起来,包在商店的包装纸里。
进了东中洲一家整洁的点心店,喝下热呼呼的咖啡时,道夫终于松了口气。幸子坐在对面,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我去给柳田打个电话。”
道夫从椅子上站起身,幸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快到9点,草香田鹤子的节目全部结束了。幸子的微笑中含有一种胜利感。
道夫去找公共电话。还好,电话机在店门口附近,离幸子的地方老远。
他往剧院挂了一个电话。办公室里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道夫请他叫柳田来接电话。对方并没问他的名字。过了3分钟光景,柳田来了。听到道夫的声音,柳田啊地惊叹一声。
“你是在办公室吧?别让人听出是同我说话。”道夫首先叮嘱他。
“懊,明白了。”
他听出柳田慌里慌张的。
“怎么样?我不在,后台乱了吧?”
“啊,噢,…不好了!”柳田压低声音半晌才说出话来。
“是吗?以后再慢慢说吧…”
现在说同以后说是一回事,他知道要受到草香田鹤子和那帮人的谴责。
“不是这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