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轻轻地笑了。
“不是我胡说,是你在骗人?”
“怎么?”
“你到我这儿来是11号晚上。”
“嗯,是啊。”
“当时你的手背被抓破了。都是血道子,上面贴着胶布,你说是在青山工地上被木料擦伤的。”
“嗯,没错。”
“那,手腕上的抓痕是什么?那天晚上我问你,你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了,搂着我蒙混过关了。今天晚上可不行,抓痕是什么?你说清楚!”
“那个,不是什么抓痕,是青山工地上的木料擦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有根木头倒下来擦到手腕,当时没在意,回来后一掀衬衣,才发现碰伤了。”
“你自己搬木头。”
“不是搬,是在靠着的木头中选料。”
“则么时候?”
“什么时候?…嗯,到这儿来的两天前吧。”
“哼,那抓痕可是新伤,是前一天留下的,瞧,那儿不是还有点儿疤吗?”
道夫上半身赤裸着,幸子指着他的手腕。他觉得心虚,却又无法躲藏。
“这下没法隐瞒了吧?”
“干吗老缠着这个?”
“那天晚上你老早就叫我关掉电灯,是不想让我看见。”
“你想得太多了。”
“你干了坏事,害怕我的眼睛。”
幸子扔下裤子,紫色的草籽滚落到地板上。
道夫尚不知幸子这话的真意。
“告诉你,这种草叫猪殃殃,知道长在什么地方吗?”幸子慢声细语地说。
“不知道。”
“自由之丘的空地上没有,只长在乡下的山里。”
她的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是吗?”
道夫开始穿村农。
“6月10日,你不顾到我这儿来的约定,同她一起到山里去了。”
“没有这回事。以前也说过,我在青山店里同设计师山根君会面,尔后去日比谷电影院,我没进去。打算回来,等出租汽车的时候…”
“遇上你店里的顾主大崎,坐他的车到奥泽他家里,夜里很晚才回来,对吗?”
“就是这样,你记性真好。”
“你的顾主中没有大崎这个人。”
“别说这种谎话,我向你店里的一个姑娘问过,就是那个当出纳的姑娘,那姑娘对你的顾主全认识。”
“噢,也有她不认识的。”
“你都陪着打麻将,她会不认识?”
“那又怎么样?”
“你下午是开自己的车出去的。所以,不会搭大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