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都行。”“贝雷帽”含糊其词地答道。
“我要回去了。找个地方喝一杯,失陷了。”
“等一等!”“贝雷帽”“噬”地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
“别这样嘛,我也倒胃口了。和你一块儿回去吧。”
“那就一起走吧。”
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贝雷帽”只顾喝完最后一杯酒,没发现。
“那就走吧!”
比赛又开始了。扩音器在广播。售票处附近买票的人稀稀落落。喜马拉雅杉树拖着长长的影子。杂役在打扫地面。
两人肩并肩走出了赛马场大门。他向出租汽车停车场走去。
“去新宿!”他上了车,对司机说。
“新宿?想在新宿再喝一杯吗?”“贝雷帽”坐在他身旁说。
“那一带舒服,痛快。先生,你去哪儿?还是老地方银座?”
“晤。”回答不很痛快“这样吧,我也会新宿,和你一块儿喝,怎么样?行不行?”
“那当然好。”他的眼光又一闪。
汽车在甲州街上奔驰。暮色苍茫。
“先生,你今天手气怎么样?”
“你问的是赛马的事吗?”“贝雷帽”反问道。
“嗯,你今天赢了没有?”
“没有。从早晨起没中过。”
“第四场比赛,你买了几号?”
“第四场?…”“贝雷帽”想了一下“买的是几号来着?记得是三号和五号。”
“三号?哦!那是‘日出’吗?真可惜,在紧要关头落到后面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贝雷帽”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匹马在重要的比赛中,会是一匹强劲的马。上次在中山赛马场,天下着雨,它还跑了第一。它起跑很快。五号是‘峰光’吧?”
“是的。”
“跑了个第一,比‘鹰市’落后六匹马的距离,按那匹马的实力来说,不该技下这么远。上次在店中赛马场你去看了吗?”
“没有,那一次机会错过了。”
“同‘滨风’只一头之差。那匹马有实力,它怕挤,一挤就完了。要看赛马场的情况怎么样。那么,第五场您买的几号?”
“第五场?”“贝雷帽”的神情显得有点不自在。“是二号吧?”
“二号?”
“不对,是六号。”
“是‘月王’吗?那一匹也不怎么样。”
“不错,是六号。除了六号以外,还买了一张连环号三号。”“贝雷帽”颇为自信地说。
“三号是‘星元’。那匹马在第三拐角处被挤住了,结果脱不开身。听说在驯马的时候跑得相当快,到了赛马场就不行了。”
“是那样。”“贝雷帽”随声时和。其实毛病出在哪里,他也没有把握。
“先生,您对赛马还很内行理!”
“马马虎虎,喜欢而且。”
他的眼光阴冷,嘴角上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新宿的高楼大厦就在眼前了。
3
在新宿歌舞使百“贝雷帽”和地走进一家小酒馆饮酒。
不知不觉间,外面已黑了下来。下班回来的职员们和迷恋灯红酒绿的男人们挤满了店堂。
桌上摆着两盘下酒菜:醋拌凉菜和海睑苗拌乌贼片。旁边放着三壶酒。
“原以为你只喝洋酒,没想到你对日本酒也很爱好。”“贝雷帽”端起酒壶给他斟酒。
“您两种酒都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