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对训练有素的行家发出的感叹。相形之下,自愧不如。
“贝雷帽”严厉的面影,此刻又浮现在龙雄的眼前。第一次在红月亮酒吧见他时,他埋怨女招待部不喜欢他。第二次去时,他说有点门了而暗暗自喜。他天真烂漫,每晚必去,其实他在探查什么人。他和龙雄一样,知道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是舟报英明的相好,只不过力雄是胡乱瞎问,而他不同,他是对准目标在追踪。
龙雄又抽了一支烟。他凝视着袅袅的青烟,他脑海里又掠过一个新的念头。
昨天被杀的“贝雷帽”田九利市,曾经在东京站拍着自己的肩膀说:
——一起去赛马吧,会有你感兴趣的事。
他说了两遍“会有你感兴趣的事”当时,龙雄没有理会,现在才恍然大悟。
他的用表分明要龙雄当场看看他所要追查的人。
这位当过刑警的“贝雷帽”对龙滩的行动目的一清二楚,是听潮沼律师说的吧?
—当时跟他去就好了。既能看到骗子是什么模样“贝雷帽”也不至于被杀。
太遗憾了。他后悔当时自己没有明白他的暗示。这是自己的失策。
可是,在自己一旁听他讲过赛马的事,那是谁呢?
龙雄猛地将香烟插在烟灰缸里。
—对!是红月亮酒吧的那个酒保!
当天晚报对“新宿凶杀案”是这样报道的:
濑沼俊三郎律师已于二十六日晨,自热海返京,立即亲往淀桥警察署专案组。
该氏认定被害者确系律师事务所职员由克利市(现年三十八岁),并对侦查一科里村科长的质疑一一作了回答。然而,该律师的陈述,并未涉及案件的核。心,致使当局颇感失望。因该氏精神倦怠,遂令暂先回家,候需要时再当传讯。濑沼律师声称,曾委托田九利市调查多种案件。此次缘何道此不测,尚难断言。所查各项事件,均系受人委托,个中内情,不容轻易外泄云云。
2
濑沼俊三郎律师当日傍晚在家里接见了三名分属不同报社的记者,他们先后到了他家。
“濑沼先生,田丸先生被害,您是否有什么线索?”记者们问。
“关于这点,白天在专案组你们都已问过我,我没有什么线索。”律师冷漠地回答。
“被害人田丸是濑沼先生事务所里的职员。他具体从事什么工作?”一个记者问。
“他的工作没有定规,杂七杂八。什么都干。”
“也委托他去调查什么案件吗?”
“也有过。”
“是不是因为田丸当过刑警,委托他去调查某些特殊事情?”
“虽然他当过刑警,但没有让他调查过特殊事项。那是你们妄加猜测。”戴语律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最近让他调查什么呢?”
“这个问题无可奉告。我必须为委托人保守秘密。”
“今天您去专案组对,是否被问及过这个问题?”
“至于问过什么问题,无可回答,即使是警方询问,我回答也有其界限。首先,他究竟为何被杀?我心中无数。也许因为个人问题,甚至酒后失和也未可知。”
“决非酒后失和。”一个记者生气地说。他便是田村满吉,鼻子上冒着汗。
“据店方称,田丸的确在追踪对方,恐怕同某一件案子有关把。”
“这只是你的想象吧。”律师对气鼓鼓的田村瞪了一眼。
田村本想就“某一案件”深究细问,因怕他社记者知悉,忍了忍,没有再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