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认准他就是犯人吗?”
“先假定他是犯人。”
田村这样说,龙雄对此也没有什么可不服的。反正飞机上的乘客中,肯定有一个上崎绘津子去送行的人。
似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山本酒保,也就是“倒票爷”崛口。同田中美智子介绍的长相也相符。
“往后的时间还有火车没有?”
见龙雄发问,田村的眼睛又在时刻表上搜寻起来。
“此外还有两班快车。”
“是吗?这样说来,他非乘二十二点十分这趟慢车不可了。”
龙雄觉得那人要赶这趟慢车,一定有他的原因,于是问:
“喂,是哪七个站?”
“嗜。是千种、大曾根、春日井、高藏寺、多治见、上歧津和瑞狼。”田村念了一遍站名。
“名古屋下一站和再下一站,可以乘市内公共汽车或别的车去。实际上乘火车去,理应在第三站以后下车。”
“对。言之有理。那就集中查这五个站。这样省事多了。那么,先从这五个站查起。”·“你打算去调查?”龙雄打量田村那精悍的面孔。
“当然去罗。同部长商量商量看。名古屋有我们的分社,可是这样的事不能托分社那些家伙主办。”田村目光炯炯地说。
龙雄拿起时刻表,看了看那五个站名。
春日井、高藏寺、多治见、上歧津、瑞狼。——是哪一站呢?其中最大的站是多治见…龙雄想乘这趟车碰碰看,都是些乡村小站,也许去一趟能找到什么线索。
但是,他不像田村那样已经拿定主意,心里还有些游移不定。
当晚八时三十分,东京站客运科接到歧车站打来的电话。
“喂,喂,我是歧阜站副站长,关于三十九次列车‘西海号’有个病人从东京上车的事,你们曾同我们联系过…”
“是的,你们辛苦了。已平安到达了吗?”接电话的站务员问。
“我们等了半天,还派了两名姑务员到月台上去接,可是并没有什么病人下车。”
“怎么?没下车?”
“是啊,下车的旅客都生龙活虎,一个个都挺健康的。”副站长的口吻还带着不满的情绪。
“这就怪了。明明说是在歧阜站下车的嘛。稍等一下,让我想想看,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有没有下来一伙佩戴‘真圆会’臂章的人?一共二十三四人。”
“没有佩戴臂章的人下车啊!”“呕?…一个也没有?奇怪。他们是团体乘客,说好在歧卑下车。一伙人全戴臂章,用担架抬着一个病人。”
“肯定是三十九次列车吗?”
“没错”
“那趟车没有这样的乘客下车,接到你们电话,我们便作了安排。”
“是吗?让你们费心了。回头我们再向列车员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站务员很纳闷。——怪事!那伙人嚷嚷,要在歧阜下车,难道临时变卦了?一直坐下去了?本来这事也无所谓,可是既然通知了歧阜站,让人家白等了一场,倒有必要把事情搞搞清楚。
“西海号”二十二时三十分到达大饭,列车员在那里换班。
东京站站务员二十二点四十分跟大皈站通话,找“西海号”乘务员。
“您是三十九次列车乘务员吗?”
“是我。”
“东京站有个病人上车到歧阜,您知道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