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于一九五二年共生产此种担架二百五十到,除去大批供应医院和疗养所外,其余零售,均交鲸屋医疗器材店销售。大宗买主已经查清,唯零售部分尚在调查之中。专案组认为,此为特种商品,故而查明担架出处,也指日可待。破案工作进展神速,专案组顿呈活力。…消息很短,但不无暗示,当局仅仅查出一副担架的来历便雀跃不已,说明侦查工作搁浅很久。
龙雄寻思:只要专案组不掌握右翼组织这条线索,侦查工作的开展并非易事。
不过,现在他无意向警方检举舟坂。不是不肯协助,而是现在尚未抓到真凭实据。
说穿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迄今为止,积所有的推测,已经初具轮廓,但还缺少事实来佐证。构思已有,实体还是一具空壳。进一步说,龙雄的本意是想亲自追查出置关野科长于死地的凶犯。
“屹,”田村精神抖擞地走进来招呼龙雄“等了好久了吧!”
室内已亮着电灯,田村满面红光,像喝过酒似的。一望便知,他非常兴奋。
“不,刚来。”龙雄把报纸递过去。“我正在看这条消息,”
田村弯下腰念起来,然后指着报纸说:“警方磨磨蹭蹭,进展也太慢了,还在这种事上兜圈子。”
“慢是慢一点,不过很扎实。”龙雄说。
其实,他心里也这样认为,警方的侦查脚踏实地,扎扎实实,步步深入。而自己做的努力,似乎浮在空中,虚无缥缈。
“Slowlyandsurely?”田村兴高采烈,大不以为然地说:“要说扎实,我们并不比他们逊色。呢,你先说说,有什么收获?”
“没有。”龙雄摇摇头说“毫无线索,山本不知去向。”
田村点点头说:
“那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这方面好像得到点补偿。”
“我见到了务级英明了。”田村兴致勃勃地说。
“哈。怎么样?”龙雄望着他汗津津的脸问道。
“果然名不虚传。要在战前,准会成个大人物。年纪不大,却颇有风度,堪称一党之魁首。说来惭愧,我居然有点畏首畏尾。”
田村脸上有些难为情,”没有具体说什么。
“会面倒没有得到什么线索,毫无破绽。率领年轻人参拜伊势神宫这件事,他关口否认,说是在那儿休养。他越是装腔作势,越是叫人怀疑,其中必有内情。”
龙雄完全意识到内情指的什么。
“他在宇治山田市运筹帷幄,对吗?”
“宇治山田市有个通讯站。我见到通讯员,无意中,他告诉我一件事。”田村接着往下说“通讯员因为别的事,去舟坂住的旅馆采访,说是看见了舟坂,身后跟着三四个年轻人,口口声声喊“先生”通讯员还以为他是学校教师或什么作家呢。他问我,你既然特地从东京来见舟坂,想必是什么名人吧?由此可见,舟坂周围跟着许多年轻党羽。”
“是吗?果然不惜!”
“这且不说,我还听见一桩更有趣的事呢。秋崎。你猜是什么事?”田村目光炯炯,探出头来问。
“我怎么会知道?”
“舟坂那儿来了个漂亮女人。从穿的西装极其标致来看,肯定是从东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