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直人对警察的突然造访所作的自然反应。
多特雷夫人正在餐厅窗边刺绣。看到维克多,她一下站了起来。
“你去吧,加布里埃尔。”她丈夫吻了她说。
维克多说:“今天早晨,我已有机会见过夫人了,我们的谈话有她在场会更好的。”
“啊!”男爵只应了一声,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接着他指了一下报纸:“我在报上读到了您和您所做的调查,警探先生。我猜想您是想把我作为一个常坐6点钟火车的乘客来询问吧?我可以马上告诉您,我已记不得周一问谁坐在一起,并且没注意到任何勾当,没看到什么黄信封。”
多特雷夫人不悦地插话道:“警探先生想了解得更多,马克西姆,他要知道昨晚当加尔什凶杀案发生时你在哪里。”
男爵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拿出那顶灰色鸭舌帽:“这是凶手当时戴的帽子,他将它扔在了隔壁院内。今天早上多特雷夫人说帽子是您的。”
多特雷纠正道:“应该说它曾经是我的。它放在客厅壁橱里,是吧,加布里埃尔?”他问妻子。
“是的,大约两周前我把它收起来的。”
“一周前我把它和一条虫蛀的围巾丢在垃圾桶里了。大概一个流狼汉把它捡起来了。还有别的吗,警探先生?”
“周二和周三晚上在您外出散步的同一时间,有人看到一个戴这顶帽子的男人在‘陋屋’周围游荡。”
“我头痛,出去散散步,但不是这个方向。”
“在哪里?”
“在去圣克鲁的大道上。”
“您碰到什么人了吗?”
“很可能,但我没注意。”
“昨天晚上,星期四,您几点回来的?”
“11点钟。我在巴黎吃的晚饭。我妻子睡着了。”
“夫人讲你们谈了几句话?”
“你想是这样吗,加布里埃尔?我自己不记得了。”
“是的,是的。”她说,走近丈夫,一想想看…你说你吻我没什么可羞耻的…只是,我请你别再回答这位先生了。这一切都是这样不可思议,这样愚蠢!”
她表情强硬起来,胖胖的脸腮更加发红了。
“这位先生在执行公务,加布里埃尔。”男爵说“我没有理由不去帮他。我也必须明确告诉您今天早上我走的时间吧,警探先生?大约是6点钟。”
“您乘火车?”
“是的。”
“可没有一个车站职员看到您。”
“火车刚过去。这种情况下我习惯去塞弗尔车站乘车,离这里有25分钟的路。我的票卡允许我这样乘。”
“那里的人认识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