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的意思。他的妻子加布里埃尔却站了起来,身体僵硬地盯着丈夫,等着他抗议。莫勒翁的话一停,她就喃喃地说:“你有情妇…你!你!马克西姆!一个情妇,这么说,每次你去巴黎…”
她低声重复着自己的话,红红的面庞变得灰白:“情妇!情妇!这怎么可能!你有情妇!…”
最后,他答话了,依然是那种呻吟般的声音:“原谅我,加布里埃尔…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她现在又死了…”
她划了个十字。
“她死了…”
“你听到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真可怕,我一点也不明白,一场恶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这些人总想抓我?”
她颤抖了一下。
“抓你…你疯了…抓你,你!”
她一阵绝望,扑倒在地,跪着,双手并拢伸向警长,哀求道:“不,不…您没有这个权力…我,我向您发誓,他是无辜的。什么?拉斯科老头的被害?可他在我身边啊!我以我的灵魂发誓,他吻了我,然后,然后…我就在他怀中睡着了…是的,在他怀中…那您想怎样呢?不,不是吗?这太可怕了?”
她又结巴着讲了几句,然后显得精疲力竭,话语不清,最后昏迷过去了。
她所表现的一切,一个被骗女人的痛苦、恐惧、祈求、昏迷,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真诚,使人无法怀疑她是在做戏。
马克西姆·多特雷哭了,没想到去照料她。她很快苏醒过来,跟着抽泣。
莫勒翁抓住维克多的胳膊,把他拖到外面。在前厅,他们看到那个叫婀娜的老女仆在偷听。警长冲她叫道:“你告诉他们不要出门,到今晚…直到明天,再说下面有人站岗,会拦住他们的。”
在汽车里,他用疲惫的口气说:“她在撒谎吗?谁知道呢!我见过许多很会演戏的女人!你怎么看?”
但是维克多缄默不语。他把车开得飞快,莫勒翁想让他慢下来,但不敢,伯维克多反而开得更快。他们彼此都很恼怒。刑警处处长所安排的这两名同伴并不和睦。
莫勒翁一直到穿过沃吉拉尔街角围聚的人群,走进房子时仍怒气冲冲。相反维克多却镇定自若。
下面是人们向他汇报的情况以及自己所记下的细节:
下午1点钟,来搜查的警察在四楼平台按门铃,却无人应声,而街上值勤的骑车警察告诉他们艾丽丝·马松小姐并没离开房子。于是他们便叫来附近的一名锁匠。门打开了,一进房间就看到艾丽丝·马松仰面躺在卧室的沙发床上,脸色灰白,两臂僵硬,两只手腕因为反抗而扭曲着。
没有血迹。没有武器。家具和物品上没有搏斗的痕迹。但艾丽丝面部浮肿、满是淤血的斑痕。
“这些淤斑说明,”法医说“她是被人用绳子或毛巾绞死的…也许是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