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但海过去是在那里，现在不在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谢谢，我要乘火车到多佛尔以便今晚渡海。听说多佛尔——加来的渡船已复航，我急于要发表一份回忆录和占领阵地。”

西门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此时打断他的话说：

“在地理地图上，标记着在法国有一个断层称为鲁昂，它是黎盆地的一个重要的开裂所致。这断层与折叠的土地平行，在这个地域中，这些折叠曾从东北到西北影响到白垩纪和第三纪的地面，这断层从凡尔赛一直伸延到鲁昂以外一百二十公里远，到了罗姆就看不见了。但是，西门，我却在隆格维尔的天采石场离迪埃普不远再次找到它。最后我又再次找到它。你知它在哪里？在英国，在黑斯廷斯与纽黑文之间的伊斯特本。同样的结构，同样的布局。不可能错。它从法国伸延到英国，它从英法海峡下面通过！

他重复说：

“我下定决心。只要等待…一百或二百年…或几个小时…但在我看来，肯定有一天阻挡内在力量的脆弱的障碍会却步，大的变化会发生。现在已发生了。”

“我的孩，事实会从这包里来，里面有许多笔记，共有四百一十五张，要好好看看。现在现象已发生，神秘的原因已全找到，除了我在现实生活中所观察到的，人们不会有所知了。人们假设、推论，但看不见，我却看见了。”

西门长久地沉默无言。后来他说：

由于下沉而产生的下翼和一个由于上升而产生的上翼。经过千万年后，这上翼在不可抗拒的波动力量的影响下，突然上升，现一些落差的现象，有时这落差相当大，人们称之为地垒，这就是不久前发生的现象。

“不是的，”石灰岩老爹用拳敲着桌大声说“不是的。关于这方面，我有肯定的资料和证明，在有用时我会拿来，不会耽搁的。”

“全是假设，亲的老师。”

“啊，这就是我所研究的这个断层，我称之为石灰岩老爹的断层。我是怎样检查它、分析它、研究它、辨认它。突然间——是在一九一二年——地震摇撼了下纳河和索姆河的地，不正常地激大洋的波涛——我收集有证据。在诺曼底，在索姆河发生地震！在大海中发生地震！你明白这现象的奇特么？这现象由于是沿着一个断层发生的，它有重要的价值。我们可以推测，沿着这断层发生了地震，被囚的力量想穿过地壳逃，向没有抵抗力的地发起攻击，这些地正是在断层的路线上。

“现在已经发生了，还带着一系列的预兆和伴随的现象：海底火山爆发、旋风、船只被抛到空中或被可怕的力去；接着是不断加的地震、飓风、龙卷风，一切见鬼的事相继而来；接着是大地震。不久，现了断层的一翼，从一个岸边到另一岸边宽约二十五到三十古里。后来，西门-迪博克，你跨过海峡，走了过去。我的孩，在这故事中，这也许是最令人奇怪的事。”

“我对您重复说，我曾看见一条狭窄的地带。”

他从袋里拿那著名的有锁的袋，西门曾在纽黑文看见的那个油腻腻的褪的洛哥包。他说：

“它不在那里是因为退。像这样规模的现象影响到它们的直接的行动范围，对其他的现象也会有决定作用，但其他现象会影响到一个现象。要是英法海峡下面的陆地这样的分开，增了某一分，它很可能在海底的另一分引起坍塌和火山爆发，海就从中穿过地壳。要注意到，只要面低下两三米，那些刚被淹没的几公里的海滩就会变了。”

“这假设不可置信么？就算是这样也值得检查。这就是我的。我对法国海岸行了潜考察。在第四次潜考察中，在迪埃普的里登——那里的度不过二十米——我发现在一个断层的两个山峦中有火山爆发的痕迹，这断层的组合完全与英国——诺曼底的断层相同。

“这就是说，您只是看见和走过的地域的最，这组成一线瘠，但这地域全都起，您大概看到了海狼不是退下而是在沙滩的好几公里的区域内翻卷。”

“亲的老师，在等待时我饿了，您愿一起吃午饭么？”

“就算是这样吧，您解释了狭长陆地带的现，我曾经从那里走过，我的睛可以说不停地衡量它的宽度。但怎么解释这现在充满加来海峡和英法海峡一分的大的地域的现？”

“唉呀！来不及了…只要我不误火车！再见，我的孩。”

“也许英国——诺曼底的断层在受到影响的山峦中有一些分支。”

那个坐在影里的人在他们

西门怀着增的兴趣听着。石灰岩老爹一边说一边用笔画线条的画，他的袖或手指在纸上兴地涂抹着墨，从额下的汗也掺杂在墨中。石灰岩老爹总是许多的汗。

他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