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恰好在这时,那个舞女从一间化妆室里出来。刚才在观众的喝彩声中,她回来披上了一条披肩,准备演出下面的节目。她锁好门,从后台挂满的服装中穿行。她一回到台上,掌声又噼噼啪啪响起来。拉乌尔觉得全体观众都站起来,热烈地欢呼她再度出台。
这时,他突然发现大个子保尔就在旁边,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额上青筋直暴,狠狠地看着那舞女经过。于是拉乌尔确信她就是昂托尼娜。他真切地感到了不幸女人即将面临的危险…
他搜索戈热莱的眼睛。这蠢东西在干什么?他难道不明白战场在这儿,在这狭窄的场地上,不明白这里将发生什么事,他和他的手下必须到场?
他决定立即拉开战幕,把敌人尚未找准目的的威胁引到自己身上。于是他轻轻地拍拍瓦尔泰克斯的肩膀。那家伙扭头一看,立即认出了拉乌尔那张他又恨又怕的嘲弄人的面孔。
“您…您…”他满怀仇恨,嗫嚅道“您是为她来的吧?…陪她来的?”
他还是压住了冲动。虽说他们离大群观众远一点,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断,还有想上前偷看表演的,还有布景的拉幕的,替演员管理服装的…声音大了会被人家听到的。
拉乌尔冷笑着,用同样的语气低声说:
“对,我是陪她来的。她把保护她的担子交给了我…似乎有些坏蛋在找她。你想这不是让我来玩一回吗?”
“为什么是让你来玩一回呢?”另一个低声问。
“因为我干什么事,总是要干成。这成了习惯。”
瓦尔泰克斯气得发抖。
“你干成了吗?”
“当然!”
“笑话!除非我死了你才干得成。可我还活着!还在这儿!”
“我也在这儿。而且,刚才,我也在地下室里。”
“-!什么?”
“那个马夫就是我。”
“混蛋!”
“是我把警察领来的,把你堵在窝里。”
“可是没抓住我。”瓦尔泰克斯说,努力装出笑容。
“刚才,是没抓住。可是今晚,是瓮中捉鳖,你跑不了。”
瓦尔泰克斯向他逼过来,瞪着他的眼睛。
“你说什么?”
“戈热莱在这儿,带了他的人。”
“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