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本是我父亲搞的吗？”

“可是…可是…”韦萝妮克说“所有这些都是荒唐的。”

“那么，我在格诺克的那张画上看到的以及在仙女石桌坟上发现的那些话，是一预言吗？”韦萝妮克说。

“的确很荒唐，不过，自从格诺克把刻在石桌坟上的片言只语的预言同纯粹的预言行对比后，一切就赋予了格外令人恐慌的意义！”

三十棺材，三十尸…

“是的，那是一预言，可以上溯到无限久远的年代，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笼罩在萨莱克的历史和生活中。老早人们就相信，总有一天，一年之内，围绕着岛的三十个暗礁——大家叫它们三十棺材，会找到三十个受难者，无论男女都是暴死，在这三十个死难者中，有四个女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是已经定论、无可争议、世代相传的传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它是通过仙女石桌坟上的石刻短句传下来的：

“不怎样，人们还是照样正常、平静地生活着。为什么恐怖会在今年突然爆发呢？”

“这主要是由于格诺克。格诺克是一个神秘的怪人，他是巫师，又是土法接骨医生，一个江湖郎中。他既知天文，又知草药的能，因而人们都愿意向他请教远古和未来的事情。然而，格诺克不久前宣称一九一七年是不祥之年。”

“十四加三年，就是十七年，这说法，最近几年来，使格诺克及其朋友们反响更加烈；这个数字分成两个分，恰恰一九一四年爆发了战争。从此，格诺克越来越重视并相信他的预见，同时也愈来愈担心，他甚至宣称，他死后，便是日蒙先生的死，便是灾难临的信号。于是一九一七年的到来便在萨莱克岛引起了真正的恐怖。灾难临了。”

他们的说话声音放得很低，耳朵还一边在倾听。斯特凡听到走上有声音。韦萝妮克则朝悬崖那边看，想要听听弗朗索瓦的信号。

“对，是蛮族时代，这最使我难以理解，受尤为烈！过去和现在之间，今天加害我们的人与先前住在里的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他们作用于我们的行动总是如此令人难于理解？我通过奥诺丽娜和阿尔希纳妹的述说，才知听到的所有传说究竟有些什么关系。”

“他真的这么了吗？”

“我从没见过原画，那是格诺克给日蒙先生看的，他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他的房间里。而且日蒙先生也说像。他说，他一边想着您由于他的过错而受苦难时，情不自禁地在复制画时化了相像的程度。”

“是的。他在隐修院的废墟下，在一间隐蔽室周围的石堆里，找到一本很破旧的弥撒经，里面有几页还很完好。特别是其中有一页，您已经看到，或者确切地说，您已在那个荒郊小屋中看见了它的复制品。”

灾难事件和荒唐的巧合，我们在中间受捉，再不可能有别的解释。事实上，我知的并不比您多。也是同样的云遮雾罩包围着我。我同您一样的痛苦和悲哀。这一切都是发疯、无节制的疯狂、反常的激动，是野蛮罪行，是蛮族时代的暴烈。”

四个女人钉死在十字架上…”

“传说很复杂，”斯特凡说“传说是很难说清的，人们无法肯定哪些是迷信，哪些是真的。在这些胡言语中，最多可以理两思路，一是三十棺材的预言，一是关于财宝，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神奇石的传说。”

“为什么？”

“可能是预，预见，先知发觉，随您选择哪解释。格诺克不反对使用最古老的巫术，他会用鸟的翅膀或的内脏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他的预言是建立在某可靠的事情上的。他曾说，据他童年时代从萨莱克岛的老人那里知的情况，上世纪初仙女石桌坟上刻的最后一行字，并没有被磨损掉，人们可以看到‘女人十字架’短句：

“是您父亲搞的，他书房的柜中所有的复制品都是他搞的。您还记得日蒙先生喜画画，画彩画吧。他复制了那页彩画，而且在画上着仙女石桌坟上的预言诗。”

韦萝妮克赞同地说：

“也许是

“那么你说说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像我呢？”

萨莱克岛，十四加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