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帕特里斯和柯拉丽

一切都如德ma里翁先生所预料的那样过去了。没有新闻，也没有舆论。各zhong事件和事情都无人在意。ju富银行家埃萨莱斯的葬礼也无人知晓。

但是在葬礼的第二天，贝尔瓦上尉在警察局的支持下，与军事当局进行了jiao涉，在雷诺瓦街的公馆，作了新的bu署，它被改作香榭丽舍野战医院的第二附属医院，由埃萨莱斯夫人监护。除贝尔瓦上尉以外，还有七名残废军人也住进了里面。

柯拉丽不再用女仆和厨子，一个人住着。各zhong活计，七个残废军人就足够了，一个看门，一个当厨子，一个guan家。亚bang被分peizuo随shen仆从，料理柯拉丽妈妈的私人事务，晚上他就睡在柯拉丽房门外的走dao上，白天他就守在她的窗前。

“这样，就没人从门口或窗hu靠近她啦！”帕特里斯说：“谁也进不去！即使飞进一只蚊子，我也要找你算账。”

尽guan如此，帕特里斯还是不放心。那些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他见得太多了，他不相信有什么绝对的防范措施。危险总是出人预料地无孔不入的，而且人们无法知dao威胁来自何方，防范就更难。埃萨莱斯死了，下一个lun到谁呢？由谁来实行他在最后的信中提到的针对柯拉丽的复仇计划呢？

德ma里翁先生ma上开始了调查，但他对那些戏剧xing的事件漠不关心。因为找不到那个死前在电话里向帕特里斯呼救的人的尸ti，也搜寻不到袭击帕特里斯和柯拉丽的凶手的任何踪迹，以及无法判断凶手使用的梯子从何而来，因此他不再考虑这些问题了，他只是忙着调查一千八百袋黄金，这是他的tou等大事。

“我们有理由肯定，黄金就在这里，”德ma里翁说“就在花园与房屋之间的这个正方形的四边之内。显然一袋五十公斤重的黄金，ti积要比同样重量的煤炭小得多。可是不guan怎样，一千八百袋黄金可能也有七八立方米的ti积，这样大一堆东西是不好隐藏的。”

两天以后，他作出结论，黄金既没有压在房子里，也没有藏在房子底下。以前，埃萨莱斯的汽车司机晚上把法兰西-东方银行保险柜中的黄金运到雷诺瓦街以后，埃萨莱斯同司机和叫格雷戈瓦的人，再用一gencu铁丝把它从气窗sai进去，这是上校的一个同伙说的。

铁丝上有hua动的铁钩，用它挂袋子，这些袋子就堆在图书室底下的大地下室里，铁丝和挂钩都已找到。

德ma里翁先生同他的警察们，使尽浑shen解数，以极大的耐心，寻遍这个地下室的角角落落。通过他们的努力，至少可以说，这里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更没有秘密。只有从图书室到地下室去的梯子，还有在楼梯口上有一块翻板，上面铺着地毯。除了雷诺瓦街的一个气窗外，另一个气窗开在花园上面，同第一层的平台一样高，两个气窗内都有很笨重的铁护窗挡着，成千上万gen金条可以从这里sai进去，又可以从这里运出来。

德ma里翁先生心里纳闷，这黄金究竟是怎么运走的呢？真是一个谜。为什么要送在雷诺瓦街的地下室作转移站呢？这又是一个谜。而法克西，布尔赖夫及其同伙，都一致肯定这批黄金没运走，还在这里。那么就应该发现得了。我们已经找遍了这所房子，就只剩下花园没找。走，到花园去找找看。

这是一个美丽的旧式花园，从前是一个大庄园的组成bu分。十八世纪末，有人来整修帕西区排水渠，从雷诺瓦街到堤岸两百米宽，从花园下去有四层平台，与绿草如茵的草坪相连，草坪中排列着树丛和guan木。

站在花园的任何一层平台上，可以眺望sai纳河风光，左岸是一抹平川，远chu1是重峦叠嶂的山丘，真是美不胜收。四层平台之间由二十级台阶，二十步小路相连，台阶就开在护坡上，常常被chang得很茂密的常春藤覆盖着。

花园里到chu1都是塑像、断zhu和zhutou碎片。最上一层平台的石栏杆，是用很古老的陶土装饰的。这层平台上还有两chu1圆ding庙宇式建筑的废墟，那是从前饮酒喝茶的地方。图书室前面，有一个环形水池，中间站着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个liu着水的海螺。

这个水池的水太满，溢出来形成涓涓细liu在岩石上穿过。tou天晚上，帕特里斯就跌倒在这里。

“总之，有三四顷面积要搜寻。”德ma里翁先生说。

这项工作动用了帕特里斯的伤员和十二名警察。这工作相当容易，而且应该有结果。正如德ma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