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孩们怎么办？”

“绝不！菲律普不是一个别人可以原谅的男人。他是一个有觉悟的人，知自己在什么，绝不会动摇，原谅也不会宽恕。再说，我，我不能…不，…确实不能。”

“你不会离婚吗？”

“没什么。”

“我太傲了。”

“那好吧，我刚才想到这个…假设菲律普上另外一个女人…”

“那当然。他呢，他必须，要么保持沉默，继续过一无法忍受的生活，要么与莫雷斯塔尔先生发生冲突，惹他生气，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她沉默了片刻，而后，她用两只拳敲击着桌。

“那么，你怎么？”

说，”玛特说“婆婆了起来。她绝对反对一切解释。”

“啊！”她喊“要是我能把所有这些烦心事都承担下来，让菲律普心平如镜该有多好啊！”苏珊娜觉到她的暴和全的力量。任何痛苦都不能把她吓倒，任何牺牲都不能削弱她的力量。

“你应该让菲律普知。”

“那就对他说：一路顺风，菲律普先生。”

“如果他欺骗你了呢？”

苏珊娜陷了沉思。她盯着玛特，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焦虑的痕迹，或者是想到她最隐秘的内心世界里去。

“是的，我承认，”她严肃地说“若菲律普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他得发疯，那么…”

“没关系，说吧…啊！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询问我。”

“如果你知菲律普对所有与情有关的问题都漠不关心就好了！”

“我不想结婚！”苏珊娜激动地说“我不想结婚，哪怕付一切代价！我害怕那个男人…世界上不光只有他一个人，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其他我的男人…我也一样，我也值得别人…值得别人为我奉献生命！…”

玛特微微一笑：

“可是，如果他想离婚呢，他？”

“的确…你让我措手不及。”

“你今天真坏，不是吗，苏珊娜？”

这句话很庄重，说来却很简单，显示一颗傲的心灵，苏珊娜对此毫不怀疑。面对能把她压下去的竞争对手，她显得有些惭愧。

“噢！非常信任。菲律普是我认识的最直的人。”

“可是，得承认…”

“我太幸福了，不会坏到哪里去，”年轻姑娘反相讥“只是，这幸福大神奇了！我害怕它只是昙一现。”

“为什么？”

“啊！这不行！如果菲律普上另一个女人，想重新过一没有我的生活，老老实实地向我坦白，我什么都会答应的…是的，什么都答应，甚至离婚，不我有多么绝望…但是背叛、谎言…”

“你很菲律普吗？”她问。

玛特朗朗大笑起来：

“尽我所能去…他值得我这么他。”

“他你跟你他一样吗？”

这一次，击中了要害。玛特颤栗了一下，被到了痛。她的脸刷地变了。她用抑制住的声音说：

她嗫嚅：

“莫雷斯塔尔先生心脏有病。二十年来一直照顾他的波莱尔医生叮嘱他要避免与人发生冲突和过度的激动。所以，他同菲律普谈一次话可能引来致命的后果…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你信任他吗？”

“你不会原谅他吗？”

苏珊娜心里有些酸酸的，她禁不住问：

“可是什么？”

“当然，我相信。我也一样值得他。”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使两个女人失和了，玛特说：

她补充说：

“你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