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走去，就像被吞噬他的大火缠住一样。他应该扑在玛特的膝下，请求她的宽恕，或者在勒科尔比埃面前双手合掌？他不知。他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他懊恼地觉到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功夫，都会反过来把矛指向他。

这是一愚蠢的无用的行为。像所有充满情的女人一样，玛特只会为这不明不白的招供到痛苦。痛苦使她然大怒。

“不能，千万不能，”他气愤地说“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束缚住…就当我一整夜都在散步，或者躺在山坡上睡觉好了。就当是你们心里想的那样…但要让我有行动和说话的自由。”

他停了下来，说：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这可能吗？噢！菲律普，我求你了，说来吧…承认你在撒谎，承认你当时在场…我求你了…我产生了一些可怕的想法…有许多事情发生…让我觉得奇怪…现在却困扰着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长先生，只有您的想法最重要，我想本办不到的事情让您的想法与事实相符。我已经全都准备好了，长先生…准备好一个条件，这就是我们的谈话要秘密行。当着您的面，您一个人的面，我可以…”

菲律普行反抗，大声回答那些折磨他的想法：

他仿佛觉得有一个存心作恶的鬼怪，四天以来一直在努力照这样的方式牵制着这些事情，以至于菲律普不得不可怕地指控苏珊娜。

但死神是如何理那些事情的呢？应该说来，说对苏珊娜不利的话——无穷无尽的痛苦比死亡更难以忍受——或者听其自然。非此即彼，别无选择。

“那么，”副长拿起卷宗说“调查结束了，我相信莫雷斯塔尔的证词。”

“你必须闭嘴，”他命令“你的个人忧伤必须抹去…”

“可是…”

“闭嘴，玛特，你所要求的解释，我们会有的，但你现在应该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长先生。”

“我父亲是错的…我父亲是幻想的牺牲品…”

“你说什么？”

“那么，证明它。您现在的是伪证，还是前面两次？我怎么才能知？我必须明确。否则，我将继续维持一个从没改的证人的证词。”

他又一次看见玛特，这个不期而至的敌人现在他的面前，就像把他当成猎抓在爪中一样，绝不会放过他，毫不留情，气势汹汹，连最微小的诡计都看在里。

“好吧！”菲律普气愤地说。

他开始在帐篷里兜圈，几乎是在跑步，就像一寻找的猛兽一样。他会放弃他所奋斗的事业吗？不牢固的障碍碰到激会被冲垮吗？啊！他会多么兴地奉献自己的生命啊！他有一烈的预。他明白，也许是从上明白，当一伟大的思想激发他们时，那些笑着走向死神的人的牺牲是怎么回事。

“我有权在场！”她喊“你必须当着我的面解释！你的话只有当

他以为在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中看见了解放。他的妻解除了武装，他的妻被迫因为一个他会改变的供而闭上嘴，他的妻成了他的帮凶，会拯救他，而不再攻击他。

“啊！不…不…哎呀，我是不可能的…哎呀，说什么呀！这真可怕…”

“我跟您说，先生，”勒科尔比埃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另外还有问题要解决。要么，敌人侵时，您在边境附近，听见了约朗先生的抗议声，在这情况下，您前面的两次证词和莫雷斯塔尔先生的证词都保留它们全的重要；要么，您不在那里，在这情况下，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向我证明您在哪里。这很容易，您当时在哪里？”

她站了起来，面向她的丈夫，动作生、吐字清楚地说着这一番话。由于他没有回答，勒科尔比埃便接过话茬儿说：

“如果拿不相反的证据，先生，您的指控就没有任何价值。只有在您不容置疑的明确的表示时，您的指控才有价值。然而，只有一样东西才有这不容置疑的质，而您却拒绝向我提供…”

“不，菲律普，我不会闭嘴的…我想知你所有的话中包什么意义…你没有权利找个托辞溜掉…我要求你上解释。”

“菲律普-莫雷斯塔尔太太说的有理，先生。您必须解释，不是为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而是为我，为了让我的调查结果真相大白。从一开始起，您就照事先拟好的某计划行事，这是很容易识别来的。您否认前面的证词后，又试图推翻你父亲的证词。这个我一直在您的回答里寻找的疑问，您在使您父亲的证词变得可疑的同时竭力引起我的注意，而且是想方设法。我有权询问这些方法里面是不是有谎言——这话不是我说的，先生，而是您的妻——还有您对您的思想的是不是超过对事实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