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不知。”

“但她已经死了？”

她耸了耸肩。

她仍然盯着我。

我翻开了记事用的小本。

康纳看了看表，说：“扬小，你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以后也许还会再找你。史密斯中尉将记下你的电话号码。”

“那没错。他经常在这儿。他今天下午来看了她，真的动了肝火。他们接手这幢房之后曾经在墙上增加了隔音设备。可是即使如此，也能听见他们在她的房里互相大吵大嚷。他和谢里尔。她总是放上一盒杰里·李·刘易斯的磁带。她整天都放，放得人都烦死了。他们相互谩骂，还掉东西。他总是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臭婊。’所以，是不是他杀了她？”

她把我的名片放了短的后贴袋里，然后扭动着说：“彼得，很兴跟你谈话。”

康纳。“不，确实不是。”

她很漂亮，但我可以看她睛里所表现的激动神。她地盯着我，目光凌厉，令人悚然。我问：“你问这个什么？”

“可你并不知这人是谁？”我问。

“埃迪。是不是他杀了谢里尔？”

突然，她又说起话来，似乎没有意识到刚才有过停顿。“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希望、望，就像给小费一样是很自然的事。这太自然了。我是说，有些方式我是可以接受的，吃这行饭嘛，这你们也知。如果我喜那家伙，也许就更不在乎了。可是我不能让人伤害我，多少钱我也不…不过他们会…他们很多人都很客气、很有分寸，但是一旦他们激动起来，他们就…”她突然顿住，摇了摇。“他们很怪，难以捉摸。”

“呃。”康纳应了一声。

“请便。”她说。

伙不会让她得到这些的。她却看不清这一。”

“我早就知，”她说“我知他早晚要惹麻烦。我们住在这儿的姑娘们都这么议论。”她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了。快手埃迪。你不会相信他是日本人。他太华而不实了。”

“不知。”她脸上一丝诡秘的神。她换了一个姿势，将一只肩膀向下垂，以突自己的。“你们到这儿来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她的某个男朋友吧，是不是？”

“哦，是的，当然。”

“他是大阪来的？”康纳问。

“是的。”

“因为，他一直威胁说要这样。就在今天下午，他还威胁过她。”

“这是不可避免的。”她说。她看上去异常平静。“我们早就知，不过迟早而已。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还想再了解什么情况的话。”

“哦，那好。”

我说：“你刚才说你早就知…”

“埃迪今天下午在这儿？”我问。

“好的，我会的。”我把名片给了她。“如果你又想起什么事，可以这上面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他父亲是那儿的一个大实业家，是大真集团的。蛮好的老儿。他到这儿来的时候，有时会去找二楼的某个姑娘。至于埃迪，他本来是在这里上几年学，然后回去替公司活的。可是他不愿意回去。他喜这儿。怎么会不喜呢？他要什么有什么。每次他撞坏一辆费拉里，总是再买辆新的。他的钱比财神爷还多。他在这里住得够久的了，现在就跟国人一样。潇洒英俊，很。他还有毒品。你知，他是个十足的晚会迷。他在大阪那边能有什么？”

康纳说：“我要去跟门房说几句话。”

朱莉妮会意地笑了笑：“是为埃迪，是不是？”

康纳走开了。我记下了朱莉娅的电话号码。她看我写下了号码，添了添嘴，说：“你可以告诉我，是不是他杀了她？”

我沿着走廊向外走去，走到尽时我回看了看。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向我挥手告别。

“知他要倒霉？是的。因为他那个疯狂的个，那锋芒。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这样。这些家伙从东京来，即使他们是有人介绍来的，你也得小心着儿。他们一个晚上它一两万块钱本不当回事。这对他们来说就像付小费，把钱放在梳妆台上，可是他们想什么呢——至少是他们之中的某些人…”

她沉默下来，目光呆滞，若有所思。我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康纳看着她，表同情地着。

她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