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我在405号公路上驱车向南,直奔机场而去。康纳凝神望着车窗外。外面的世界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
“在日本人的组织机构中,永远不会有人给你打这样的电话。局chang把你给晾了出去。他自己一点责任都不承担——现在都成了你的事。他把一些与你不相干的事也怪罪到你的tou上,像格雷厄姆的事,还有我的事。”说到这里康纳无可奈何地摇摇tou。“日本人就不干这zhong事。日本人有一句名言:要解决问题,不要委过他人。在美国人的组织机构中,总是追究是谁的过失,然后这个人就该倒霉了。在日本人的组织机构中,首先考虑的是问题在哪里,该怎样解决,而不是去责怪什么人。他们这zhong办法就比较好。”
康纳眼睛望着窗外,沉默下来。此刻,我们正飞速驶过斯劳顿,濛濛薄雾中,ma里纳高速公路ju大的弧形lun廓在我们touding上方依稀可见。
我说dao:“局chang不过是有些蒙tou转向罢了。”
“是啊,跟以往一样,不了解情况。即使如此,听他的口气,我们最好能在他明天早上起床之前连夜就把案子了结。”
“能zuo得到吗?”
“只要石仓jiao出录像带就行。”
这时电话铃又响起来。我抓起电话。
是石仓打来的。
我把电话递给康纳。
我隐约可以听见电话听筒里传出的石仓的声音。他似乎很jin张,用日语急促地说:“喂,喂,康纳先生。我给警卫室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接。”
康纳用手捂着受话qi,用英语翻译了他的话:“他给保安值班室打了电话,但没有人接电话。”
“后来,”对方仍然在说日语“我跟中央警卫室联系,让他们派人下来检查录像带。”
康纳用英语重复了他的话:“后来他跟保安中心联系,让他们派人下去检查录像带。”
“录像带统统都在录像机里,没有被人换过,一切都没有问题。”石仓说的还是日语。
康纳一边翻译他的话,一边直皱眉tou。接着他用日语说:“我看录像带是被人换走了。你要把带子找回来!”
“康纳先生,一切都没有问题,你叫我怎么办?”
康纳听完后对我说:“他咬定一切都没有问题。”
“把带子找回来!”康纳用日语对他下命令似的说dao,然后他对我说:“我告诉他我要那些录像带。”
“我已经说过带子没有问题,你为什么老缠着我要找带子?”
“我知dao带子已经不在了。”康纳说着又冒出一句英语:“石仓先生,我了解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多。”接着又是日语:“我再说一遍,把带子找回来!”
康纳挂断电话,靠在坐椅上愤愤地骂dao:“这帮狗杂zhong。他们一口咬定说没少带子。”
“这意味着什么呢?”我问dao。
“他们决心与我们较量一番。”康纳望着窗外的漂liu,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牙齿。“他们敢于如此猖狂,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chu1于强有力的地位,一个难以攻克的地位。这就意味着…”
康纳陷入了沉思。随着路灯在我们touding上方不断地掠闪而过,我从反光镜里看到他沉思的面孔不时地被照亮。“不,不,不。”他好像是在与某个人谈话似的说了这几个字。
“不什么?”
“这不大可能是格雷厄姆。”他摇摇tou。“格雷厄姆胆子太大,而且过去的辫子太多。也不会是我。我的事已经是陈年旧账了。所以一定是你,彼得。”
“你在说什么呀?”我问dao。
“石仓认为有一件事情让他抓住了把柄,”康纳说dao“我觉得这件事跟你有关。”
“跟我?”
“是啊。而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