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起疑心很久了。这几年，我丢过三次货，都是4号，损失了几百万。送货的人也都不见了。他们还以为是黑吃黑，我怀疑是被警方端了。只是因为找不到这里，并且无法把我定罪，所以才没有采取一步行动。”

“我们怎么办？”简瑶说。

简瑶心一沉。这个佛手，看似儒雅大气，实则心机沉狠辣，不好对付。转念一想，也不知那面杀手，是怎么看宋堃的。他潜伏在佛手组织中，除了藏之外，还为了什么？是被宋堃的人格魅力所引，还是…别有所图？

“是啊。”薄靳言叹“我们如果真的找那名警察，他必死无疑，而我们自然也得到佛手的全信任。我们如果找不来…”

“找不来会怎样？”

“佛手并没有什么，非用我们不可的理由。我们找不那个人，除不了他的心腹大患，作为外人，又看到了他的机密资料…”薄靳言冷冷一笑“你说他会拿我们怎么办？”

薄靳言答：“他追着咱们查了这么多年，这些难不是他查来的？”

——

薄靳言摘下墨镜，闭着，侧脸对着她，朝着河岸。有风轻轻过来，过他的短发和面颊。他竟然是那样的沉稳笃定，一字一句地说：“他们很可能都在那几个人当中。我们必须比佛手更快找它们。是时候，作警察和杀手的画像了。”

“你们是新来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利益瓜葛。这份资料除了我，也只有你们看过。加之笑面蛇又这么聪明机警，我看这件事，只有你们能办。”

宋堃看着他们二人，缓缓了一下：“我的边，有内鬼。朱韬这个人不简单啊，埋了颗很的棋，在我边。而且这个人的级别，一定不会低，否则无法得知那些机密。”

“是的。”薄靳言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局面，变得更有意思了么？其实今天宋堃一开，我就知他的目的了。不过适当地装一下傻，还是能满足他的自大心态和控制。”

他的眉宇间有隐隐的光，因为即将到来的刺激惊险的对抗，而兴奋着。那是他桀骜自信的本。简瑶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就像薄靳言之前说过的，以前不那一起案，再凶险再丧失人，他们也都是作为执法者，去查证去追捕。可这一次，他们却在局中。

宋堃非常冷地笑了，说：“即使他查了十年，有些信息，警察也是很难从外知的。里面甚至涉及了我的一些易细节。”

简瑶倏地睁大，薄靳言脸一变：“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现在宋堃边，除了有一个警察，还有一个面杀手。”简瑶说。

急切，宋堃却不不慢地盯着他，然后笑了，说：“阿蛇啊，你虽然聪明，但阅历还是不够。你能把这份资料搞到手，却没想过，朱韬为什么能得到这份资料？”

两人静静走了一会儿，简瑶说：“佛手给我们了一个难题啊。”

薄靳言和简瑶漫步在河岸边。天就快要黑了，蜿蜒的河、重叠的青山，仿佛没有尽。河上一艘船都没有。可见这真的是被世界遗忘的一个角落，一座废城。

“帮我把这个警察找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以儆效尤。然后笑面蛇，你就替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