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堃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

“可是…”简瑶说“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要怎么找到证据，’证明’面杀手，其实是’警察’呢？”

已是夜，河畔潺潺，星光隐约，显得愈发宁静。远的小镇，灯火稀疏，仿佛已陷沉睡。

同样的暮下，有人动作娴熟地完了半支烟，剩下半支，像是随手一弹，弹了旁边的栅栏里，落在了泥地上。

似乎还是为了表现亲疏有别，宋堃并没有叫笑面蛇来。他不提，别人自然也不提。

几个喽啰靠在小屋的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着烟，聊着天。门是从外锁着的，挂着一把大铁锁。窗也用铁条封死。里面的人万万逃不去。

手下说：“查清楚了。关于笑面蛇的消息，警方一直掖着，查不到。后来我们的人又找了别的路，终于确认，真正的笑面蛇，已经被警方抓了。”

为成了什么漂亮事，一下就到了您的边，时间比较多，格张扬，无论那个方面，看起来都完全不像个警察。但因为太不像了，却也正可能是朱韬心埋下的棋。您更加要格外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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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显得特别静。连牌落下的声音都没有了。

宋堃又了烟，然后将剩下的半截雪茄都戳熄在烟灰缸里，神淡淡地说：“这烟，味越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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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以假真、假假真真，抛朱韬这个前提，一步步颠覆他对那名警察的怀疑，引到面杀手上。”

…

直至另一名手下，脸不太好看地走了来：“老大。”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宋堃缓缓地说“我不能因为你的推测，就抓一个人来，当成警察掉。你要怎么证明，那个人一定是警察？”

屋内很窄，还堆有柴火，地面寒浸，到接着蜘蛛网，是个让人非常不舒服的所在。

没过多久，天刚黑下来，就有人闯了离客栈不远的一座小楼。片刻的后，恢复平静。那小楼里也寂静一片。

打了一会儿，屋里弥漫着烟味儿。还有顾安总带着那么郁的笑声，赵坤的低笑咒骂，和秦生的轻言细语。宋堃打了几把，就让郑晨换了手，自己在旁边着雪茄。郑晨没多久就输了，输得满脸通红，成为哥哥们取笑的对象。

“当然也不可以说得太绝对，但至少要让他在心中同时怀疑那两个人。宋堃生多疑，谨慎狠辣。只要我们在他心中埋下这刺，那么风险的天平上，至少就有两个人了，那名警察，不再是他唯一的目标。”

薄靳言微微一笑：“有个最简单的方法。”

牌桌上众人的动作，似乎都慢了几分。

他说完这一番话后，摸到桌上的茶，慢慢地喝起来。简瑶观鼻鼻观心，想起的却是昨晚薄靳言的预谋。当时两人窝在被窝里，他就贴着她的耳朵，浅浅淡淡地说：“首先，我要明宋堃心中的怀疑——他是最了解他们的人，他心中有怀疑的人选。之后我一步步牵引他的想法时，就给了他这样的预设前提——这个人选，其实是我自己想来的。”

手下看一众人。宋堃却说：“不必避着他们。”

这天傍晚，宋堃似乎格外有兴致，叫来了几个心腹，在楼上打牌。唯独温榕和薄靳言不在。温榕据说是山诊去了，有个急危病人。说到这件事，秦生嗤笑：“温榕这个人啊，就是心太。咱们几个里面，估计就他是好人啊。”大伙儿听了都笑，宋堃也笑。

宋堃了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