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为此洒血拼命，我们也只能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细细打量着她，吩咐灵犀把梳妆的钿匣镜奁拿来。

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锦墨还是我的，或许还有灵犀。

于是我和太后再度联手，整治后，大至衣殿内摆设的件，小至胭脂粉，都定了严密的规定，我带卸掉了钗环，不再穿清逸的华服。慢慢的我们节省大笔的银钱充当了军饷。

那是一件柔粉的霓裳装，以珍珠缀着裙摆的桃心，遥遥的夺人目，宽大的袖笼着略的粉，挽迤在后，雍容不失纯。斜旋而下的敝屣裙摆旁垂着玫瑰的桃佩，佩下还有着长长的粉丝绦，摇曳摆动，如飞莺鸣，风致娟然。

这是我不舍得捐名声的好东西，是刘恒的一片心意。

我终究还是没有回答锦墨的那番话。

在此时仍能为锦墨添置新衣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虽然仍有些缺憾，却比当年要号上许多。

如今里外最议论的就是杜战的骁勇善战，他总是一当先，以命搅动着翻涌的风云。横扫右贤王五支先队，步步，沿路又募集了大批响应的血男儿。至此已经由发时的十万人，到现在的二十五万之众。

殿堂上销金石铺成的地面光照可鉴，一望不到，汗白玉的宝座台下垂垂沉寂，黑压压的众人都是相貌气宇的风华好男

这场仗打的艰苦，总有着不能预定的变故。

锦墨耳畔微红，表明她知我在说些什么。

故作不知的转了话题，轻声问：“明日的事，妹妹准备好了么？”

锦墨开始扇起袍袖来。

拈起一支芙蓉绕翠的颤颤金钗于锦墨的发髻，笑：“这样一来妹妹就可以颠倒众生了。”

她清浅一笑，尾随在我后。施施然踏未央。

原本翻找东西的灵犀也应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笑着为她佩上了嵌着粉宝的璎珞项圈，玲珑致的跃珠铛，还有那日在上的金钗。

锦墨嗔笑着，拍打我的衣袖“又在笑我。”

我和锦墨其实是暗选。大块的屏风后，清楚地观察者外面所有的动静。

“，听说杜将军已经将右贤王到边陲了。”锦墨摇晃着怀中的武儿，轻轻地说。

我和锦墨端坐在屏风后面，闷无风，她已渗了细密的汗珠儿。

“，这样行么？”锦墨有些张，搓着衣角，喃喃问着。上衣都是她不曾摸的华件，生生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时值七月，锦墨穿着我为她准备的骈俪罗衣。

杜战的临行拒绝仍伤着灵犀，恨的越却是牵挂的也越。此时再提怕是又撒了一层盐。

凌霄殿之大，远远甚于代的乾元殿，却因为刘恒不尚奢华而减少了诸多摆饰。八年前的几次于今日的凌霄殿已经完全不同。空旷的有些冷清。

刘恒沉默的凝视着我，我不说话，仰看着缓缓移动的钢铁神煞大军，微笑如常。

我将她揽过，环着她的腰间：“哪敢笑你，用心疼你都来不及。”

开始了杜战饮血之行。

我微微一笑，她及我的目光，躲闪着，仿佛有些窘困，被我看了透。

“恩，其实也不必费这些力气，妹妹一心想在中陪伴，哪都不想去。”锦墨羞红的下脸有着楚楚动人的神态。

因为此次是诸侯国世家弟觐见，所以地选在了凌霄殿。

空旷的金大殿上，三个女人各自神伤。

掀开盖，里面是刘恒赏赐的东西。

旷日持久的战争耗尽我们的心神和财力。国库原本就空虚，此时更是不敷。

我拉过她的手，传给她度“若是我的锦墨不行，还能有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