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今日，她仍是割舍不下，这份心思在我看来，看的清楚，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我抬起眸笑着看她：“你说呢？”

如果灵犀去见杜战，怕就了。

灵犀长吁一声，笑了笑：“是呢，婢也太没用了些。”

清晨醒来时，灵犀已经不在床下。执事的娥来为我梳洗，我低声问：“灵犀呢？”

我突然有些悲悯，对她。微亮的灯摇曳着，将她的影拖长，瘦弱的躯变得摇摆不定。

这不是玩笑话，我再也不能困着灵犀在我边。虽不是好办法，却希望可以换得一个好结局。

只是现在这剑弩张的情况下，我能让灵犀去么？

这是贡的珍稀品，全汉只有三株。全在一个地方。

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不该是你长久待下去的地方。

我不原谅，我也不会动手。

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萧清漪，对她说的那个人我之所以忍让是因为她还和我淌一样的血。

“娘娘睡吧，夜了。”灵犀起，将我搀扶着。

她眉目间的哀愁让我有些慨，忠心的她自然是希望我们妹能够携手的。

那娥

我不痴傻，我也知自保，但却不意味着我会动手杀了自己的妹。

“哦，给本梳洗好了你就去照顾她，千万记得今天一天也别让她屋！”我吩咐。

当年她当成借的孩如今都大了，也要为人妻了，此时嫁人是最适合不过的。

灵犀今年也有三十了吧，那杜战也快四十的人了，原本一对佳偶却总是劳燕分割，我也不忍心。

灵犀幽黑的眸中，失望之无遗。原来她想让我们和好是么？还是她被人的求饶的心？刘恒既然已经与我和好，担惊受怕的人也该是这个意思了。

那娥是灵犀一手调教的，将手中钗环放下，轻轻跪倒答：“灵犀不舒服，怕让娘娘晦气，在后面躺着呢，让婢来侍奉娘娘。”

用意不用言明，只等她自己领悟。

聊着聊着我有些困倦，更漏沙沙的响声伴我眠。弥蒙中，我仍听到灵犀的长叹，也听到她辗转翻的声音。

我慢慢躺下，和地上的她聊着武儿的课业，聊着启儿的莽撞，还聊着馆陶的婆家。

难关迈过去就好了，等杜战回来，我就把你亲手给他。

灵犀一震，仿佛整个人都僵了，躬赔着笑说：“娘娘见笑了！”

这是第三次，第三次我为她谋划婚事。

锦墨收买朝臣的步伐让我不得不防，此时的求饶也不过是哀兵之计。她在想什么我都知，只是我不想和她锋。

我看她有些暗自神，淡淡笑着：“放心，定不会亏待了你。安平郡主下嫁功臣良将，长安城一大旷世事，怎么能寒酸的了呢？”

我随她慢行，扶了扶她的臂膀“你是好意，只是有时候我不到如此大度。尤其是现在！”

她莞尔一笑，少了前两次的困窘：“是时候了，馆陶今年也要了。婢也老了，也该去了。”

我睁开睛，笑了笑：“这次路程不远，也不会有太大的厮杀，你还是放下心吧！”

灵犀笑了笑，心神飘忽的说：“娘娘，若是有人，本无心害您，却一时糊涂，错了事，您可会饶恕？”

往日总是恭顺的脸，带着难得的严肃，我沉。瞥见裙摆上若有若无的粘了一粉红。我拈起来，抿碎了。

想了想，再次开：“若是这次他回来了，本命他娶你，不娶就诛杀他们杜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