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自己，要将第一次留给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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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面对着电脑，飞快地敲着键盘，两千字的检查，对于她来说驾轻就熟毫无难度，这事从小到大哪年不写个百八十次的？别忘了她宁小囡的宗旨是勇于认错，绝不改过！

“你的意思是…”她疑惑地看着他，瞧这样，是对莫忘了安排？

“是！媳妇儿大人！不说了！一个字也不说了！”他闭了嘴。

陶一听这话，泪便涌了来“不准你这么说！也不准这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们要健健康康地活着，至少要比莫忘多活一天，我们一起陪莫忘到最后！我一直把它当成承诺和誓言来信任和守，你现在要尔反尔！”

“可是…也难保你没有私心。难不是你想多留小囡几年？”陶戏谑地。

“念之！”她顾不得这许多，再见面的喜冲淡了一切，起扑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她是如此的而，没有了他，她依然会活得光彩夺目，这一，他地了解，只是，相依相伴成了习惯，任何一方失去对方，那样的痛都是锥心刺骨的，他又何尝面对？手臂收，将她拢于怀中，柔声安着“我知，我错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们，陪着你…”

她转过来，看见陆念之站在自己房里，脸沉，眸里一片灰暗。

他有些错愕，电脑屏幕上的保证分明写着：…我保证再也不与陆念之有任何瓜葛…云云…

他笑了“吾家有女初长成…这觉真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当然希望她多陪我们几年，可是…她终究要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啊，而且，还得是完整的幸福…”

也许他的想法过于偏激和武断，但情这事，多些考验也无错，如果念之和小囡果真有缘，那么念之为之等待四年两人也会在一起，她从十六到二十六岁不是等了十年吗？而如果，念之连四年都耗不起，那这一辈又该如何耗下去？

他糙的手指拭去她角的泪“傻，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她只是将他抱得更，她不怕丢人，就怕走着走着，他会不见了…

“宁震谦！你再说一个死字试试！你再说！”她是真的发怒了，一边吼，一边泪扑扑直落。

“什么意思？”陶从他的话里听些不寻常来。

陆念之盯着电脑屏幕，再回想之前的短信，心中了然…

从来没将生离死别说得那么清楚透彻，此时说起，陶心里的难过无法自抑，抱着他的脖哭泣“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不许这样的安排！我们是一家人，你要一直陪着我，陪着小囡，陪着莫忘，没有了你，我怎么办…”

他笑着，继续酸涩从周岁月的纹路里来“囡囡，我多大了？”

“你再说？！”她在他怀里揪住他衣服大吼，仿似他再重复一次那个字，她就要跟他拼命似的…

太熟悉的声音了！

他，轻抚着她的肩膀“我们这儿暂时还没有终生监自闭儿的机构，可是国外有，我跟几家国外的自闭儿机构一直有联系，跟几个负责人的关系也得不错，我…会陪伴莫忘到最后，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他不是你和小囡的责任，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不多少年，那时，只把莫忘送去国外，由他们来照顾…”

“说话算数…”她噎着，明知自己这是任，可也放纵着自己任这一回了，自从为人母以来，她便逐渐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家中“武则天”，鲜少再有这么孩气的时候，如今，步中年，却再一次当了回孩，好似年轻时那般，耍耍赖，便可从他这里换来，殊不知，这一回她撒想要来的却是时间，而号称世间最无情的时间可会为谁停留？

她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他总说，小囡应该得到完整的幸福和人生，莫忘不是小囡的责任和负累，她以为他思考的真是他所说的那样，努力保重，一直陪莫忘走到最后一天，她甚至也狐疑过，她和他毕竟比莫忘大这么多，怎么能保证活得比莫忘更长久？所以，她早已认定，今后照顾莫忘的人必定是小囡和小囡的丈夫，以致，在陆念之面前有意无意地将这份责任摆了来，可是，没想到，他会自己悄悄了这样的决定…

他，几许沧桑“是啊，破五了，我爸快八十了，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女儿长大，我们老了，得赶把孩们的事情安排好…”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他把她搂怀里“我不是在安排吗？哪能这么容易就…”

正全神贯注地投在敲字之中，后忽然多了一个郁的声音“原来，是真的…”

“算数！保证！不哭了，让孩们看见多丢人…”他抱着她轻轻地哄，仿若他们还年轻。

所以，这是…？

他拍了拍小囡，果断地说“我去找宁叔叔

“念之，怎么办？爸爸发现我们的事了，他不让我们在一起…”小囡委屈地诉说着。

“已经破五的人了呗！”陶伸手掌来，五只手指分得开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