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已经凌晨了。张娴醉醺醺地掏手机，说要给李元元报平安。杜染没拦她，只是让其他人先走，自己来照顾张娴。张娴醉了——她这些日醉酒的次数越发多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间给李元元打电话。照李元元平常的习惯，凌晨早该是梦乡的时期了，可近日她也无眠。

快的《的初验》让她嚎成了悲歌。她唱完，杜染递给她一杯酒，张娴说声“谢谢”就一饮而尽。她喝的痛快，唱的尽兴。有杜染在一旁守着，同事都装作看不见。

都是张娴的错，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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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睡的正香甜的乐小果，李元元鼻酸酸的，忍不住无声泣。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自己最幸福的时候夺走自己的一切。她最的男人，说好了要过一辈的男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李元元长长吐了气，她大概明白了张娴的心结，也大致知了张娴的梦靥从何而来。难怪当初张娴受了那么大刺激，难怪当初她那么怕自己。

“我一定是疯了。”李元元着双鬓，无论如何睡不着，索起去了乐小果房间。她要搂着乐小果睡，那是她和张廉的儿，是他们情的延续。

听张娴话里话外的意思，致使张廉意外去世的间接凶手就是张娴。李元元有些无法承受，她白天工作，晚上几乎通宵去查关于同恋的资料。渐渐地对五年前张家兄妹发生的事情，有了大致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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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苦已经结束，她的日也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可是张娴呢？她说喜女人，看样，她和夏月然纠葛很。李元元吻了吻乐小果的额，从床拿过纸巾了泪，张娴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

李元元心烦意的倒在了床上，迫自睡。可越是安静，她反而越是满脑都是张娴。越是不希望去想，越是摆脱不了。

李元元脱掉鞋睡在了床上，忍着泪抱了乐小果。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怎么能怪张娴呢…这么多年来，张娴的苦她都看在里，张娴对自己和乐小果的好，李元元也清清楚楚。张娴心里有这个包袱，日过得肯定很难熬。李元元叹了气，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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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办法不怪张娴，可是又不忍心去怪。五年来，张娴所的一切，李元元都看在里。她一直觉得张娴人好，事周到用心，而今知张娴对自己和乐小果的好，恐怕大半是为了赎罪吧。李元元心里怎样都不是滋味。她搞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无论如何张廉的死和张娴脱不了系。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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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给了张娴一掌。到底是于愤怒，还是于恐惧，恐怕李元元自己心里都不清楚。她着张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在她听到张娴对自己说喜女人时，心忽的了一下。那是因为惊诧吗？李元元不清楚。但张娴怎么可以告诉她，张廉的死并不是她一直以来认为的意外而已！

凌晨，张娴打来电话。这还是自从李元元打过她之后，第一次接到张娴的电话。她望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却不知该不该接。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五年来的滴滴在她前过电影一样的闪现，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里已经都是张娴的影，什么时候她已经养成了有张娴在的习惯，什么时候她对张娴就像对张廉一样的依恋。

一定是这些七八糟的资料看多了。李元元慌地合上了电脑，去卫生间洗漱。她用冷扑了扑脸，告诉自己这都是一时的错觉。是因为她被那天夏月然的话扰了心智，是因为她习惯了张娴的存在，是因为她错把张娴当了张廉。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李元元也喜女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张廉，只，唯一的男人。

“柜”，李元元看到了这个词，也翻阅了不少凄惨的案例，她几乎可以想象得那晚张娴和张廉的矛盾有多激烈。这是意外，都是意外啊不是么！可是她怎么能释然。那是她挚的丈夫，就要举办婚礼的那周离开了她。他们的结婚证还是后来李元元执意去办的，不然，乐小果都没有爸爸。可是那一纸婚约终究也是空话，人都不在了，留一张结婚证，反而更让人心痛。

李元元有些颤抖，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张廉。不可能！李元元用力下了拒接键，一气，她这一辈最的人只有一个张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