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求恨尚未就寝,他还在等朝子萧的消息,他将卿语写给他的纸条交给朝子萧,要他以买通漠府下人的方式,取出这只竹筒。
等了二、三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善求恨显得有些急躁。不知为何,一听到“竹筒”这两个字,竞带给他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许久以前,他就听过了。
远远地,就听见朝子萧气喘吁吁的声音。“主爷!竹筒拿回来了。”
朝子萧没手开门,只好用脚踢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扛在肩上的竹筒,放在善求恨面前的案上。“天啊!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鬼东西?重死了。”
一见到那只竹筒,潜藏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顿时被唤起,眼前的竹简已经斑驳发黄,不再是竹子翠绿的模样,上头还占了相当多的灰尘,想必已存在相当一段时间。
他翻动着看起来有些面熟的竹筒,仔细瞧着,直到在竹筒的右下角发现一行,刻得歪歪斜斜的宇给卿卿,生辰快乐!
看到这行字,他浑身一颤,迅速绷紧,一向无甚起伏的幽深瞳眸,乍现出压抑许久的痛苦眸光,他不自觉揪紧胸口上的衣襟,心再度被拧痛了。
看他发着愣,朝子箫推推他。“主爷,你怎么了?这竹筒有什么不对劲吗?”
“劈开它。”
“是。”朝子萧摸摸脑袋瓜子,虽然一头雾水,还是遵照主子的吩咐,从柴房拿了一把柴刀来,用力劈开那只竹筒,不到半刻,竹筒应声碎裂,令人询异的是,里头竟然装满了铜钱,铜钱散落—地,触目所及,起码上千枚以上。”天啊!这里头竟然都是铜钱!”
“算一算!一共有多少枚。”
“呃…不会吧?主爷,这里至少有…”他想申辩些什么,再接触到他冷厉的眸光后,旋即识相地闭上嘴,乖乖数着一地的铜钱。
过了两个时辰,他一边捶着弯得发酸的腰,一边含着苦命的泪水,继续数着。
“五千八百六十四…六千四百一十二…七千五百六十五…九千四百二十五…”
听着铜钱的数字不断增加,善求恨的心情就越沉重,双手握成拳绷的死紧,朝子萧忽地大喊。“数完了,一共是九千四百七十八枚。”这么多枚铜钱,难怪能把竹筒塞的满满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么说,她一天至少都存—枚以上的铜钱?”
“主爷,什么意思啊?”
“这关你的事吗?”他睨了多嘴的部下一眼。“明天去阙家药铺,把阙言非给我逮来,就算他再忙,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不然你也不用滚回来了。”
“最、是、是!属下—定会办好。”有了之前的经验,只要是牵涉到卿姑娘的事,他这主子总会变的阴晴不定,看来这会儿,他的皮得绷紧点了。“那届下先告退了。”
待朝子萧离开之后,善求恨绷紧的身躯,这才逐渐松懈下来,他将脸理进双掌中,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在看见竹筒与铜钱后,再次鲜明起来,如今要他再装作没这同事,已经不可能丁…
那一年,足她五岁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