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与贪狼在纽约创立“非集团”,事业刚起步的报导,接着,后面还有他来台认识府贞,在台开设分公司,并自创“非色”品牌服饰的相关资料…最后一页,则是有关于他这一季即将开始的秋装展,还有昨晚的商讨会等等的新闻。
好厚,简直可媲美一本电话簿了!
席非军像碰到烫手的山芋似的,赶忙将簿子还给李嫂。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他就麻烦-了。”席非军重重地向李嫂点了点头,便带着邢善语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家医院。
李嫂这次没有多加阻拦,她拿着厚重的本子蹒跚的踱向病房。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孩子的真面目,瞧他见了这本子后那惊惶的模样…
席老,你不会寂寞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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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说这种情形是好还是不好。
席非军自两个礼拜前从医院回来后,便镇日将自己埋首于一件又一件的并购案,以及今年秋装展的筹备事宜中。他几乎昼夜不眠地日理万机,好象无时无刻都没个空闲,连席伯伯的看护致电来向他报告病情,他也推说没空接听,完全交给府贞去打理。
她该庆幸的是,非军不像府贞,遇到挫折便买醉浇愁,但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长时间下来,身体根本负荷不了这样的折磨。
"休息一下吧!你好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邢善语双手放在他的颈肩上,轻轻地帮他按摩,好帮他纡解疲劳。
"我不累。”席非军抓过她的双手,将她从自己身后拉进怀里。“-想睡了?我等等送-回去。”
"不要,我才不累,累的是你。”她怀疑,真有那么多工作可做吗?
"我可是这公司的大老板,不忙一点怎么象话?”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轻松的说。
"晁剡也是老板哪!他就没你这么忙。”
"-怎么能拿剡那家伙跟我相提并论?我可没他那么懒。”他故作讶异的呼道。
可惜,邢善语实在笑不出来。总是这样,自那天探病回来后,他虽然回复平日的冷静自持,没再失控大发脾气,对她仍是疼宠怜惜,一样同她有说有笑,但摆明了就是不想再提席伯伯的事情。
"你要自己闷到什么时候啊?”她幽幽一叹,心疼的将手掌贴在他的右脸颊上柔柔熨摩着。
"善语,我不想再提…”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敢问你啊!”她离开他的怀抱。“没关系,反正你烦一天,我也跟着你不开心一天,目前我能替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她说得豁然,却让席非军听得皱紧一双眉。
"若你还有事情要忙就忙吧!别太累,我到客厅去收拾刚才的晚饭。”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席非军拉住她,扳回她的身子,仔细的瞧着她脸上的表情。
"善语,-在生气吗?”虽然一点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生气?为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因为我只顾着自己烦、自己闷,不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