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二十五年的房子被火神吞噬,心头泛起不小的沮丧。
重点是,她会被老爸打死啦!
要是老爸回家,看到家里被火烧成这样,她的皮铁定会被剥掉的。
看到靳-一副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贺天牧蓦地将她揽进怀里,仅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火势渐渐小了,一阵阵白烟夹着水气迷漫在空中。
“谁是屋主?我们得做些笔录。”一名身着银色防火衣的消防队员走来问道。
“是我。”靳-举手。
“小姐,我们有看过火场,厨房好象是起火点,-是不是煮东西而忘了关瓦斯炉?”
瓦斯炉靳-惊呼一声,她好象真的忘记了,贺天牧则皱起了眉。
消防队员没漏看她的反应。“小姐,这样很危险,瓦斯桶也爆炸了。”
靳-低头,为自己的疏失忏悔着。
“先生,我可以先跟你谈一下吗?”贺天牧跟消防队员走向另一头。
靳-疑惑地看了看,布洛也是,邻人们见火已被扑灭,终于安下心,纷纷走回自个儿家了。
贺天牧没几分钟便踱回靳-身旁。“先到我家吧。”
“可是笔录”
“我弄好了。”
嗄!那么快?靳-一下子便被拉进贺家。
贺天牧领着她上了二楼,他进房翻找出一套新的睡袍给她。
“-脏死了,先去洗个澡,我在楼下等。”贺天牧说完便下了楼。
脏?靳-看了看自个儿,绿色的睡衣下-沾到了黑黑的炭迹,虽然不多,但硬是有些突兀,何况经过这阵仗,她已经浑身是汗,所以她乖乖进了浴室。
“呼——”贺天牧无力地倒坐在沙发上,深深吐了口气,似想将积在体内的惊惧给吐出来。
一想到刚才,他仍是不自觉得浑身颤抖。
要是她没有跳下来的话,要是再发生一次爆炸的话贺天牧甩甩头,甩开这几个让他心脏更无力的想法。
他爱她,贺天牧终于在心里承认,只不过,他不晓得自己竟然这般迟钝。
那她呢?
贺天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下子找不到出口。
突地,他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做。
贺天牧拎起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他有三十几通未接来电。
完了,他忘记他刚才电话还没讲完呢!
“妈”
“天牧,刚才发生什么事?那是爆炸声吗?”贺母焦急的声调传来,她真的被吓到了,突然一声巨响,接着她怎么唤儿子都毫无响应,任谁都会急得跳脚吧。
“嗯,——家失火了。”
“失火?!小-呢?她没事吧?”贺母惊呼,身旁夹杂着贺天牧很熟悉的声音,贺父跟靳父靳母都围箸电话。
“她没事。”因为有事的是他,他都快被吓死,活像有人将他的心给刨了一块去般。
“没事就好。”贺母才松了口气,贺天牧便听到——“给我、给我。”的细微声响。
“天牧,那房子怎么了?”实事求是的靳母在听到女儿并无大碍后,马上想到另一件也很重要的事。
贺天牧沉吟了下。“一、二楼全毁”
他很“婉转”了吧?他还没说靳家庭院里那些所费不赀的盆栽花草,不是被火星波及到了,便是被水柱给冲个七零八落,损失惨重哪!
“靳——”靳母的尖叫声,教全部的人都不得不-住耳朵。
靳-望着身后拖到地上的睡袍,还有长得可以登台表演歌仔戏的袖子,这件睡袍好大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