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特别奇怪,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客厅和她房间的小灯为什么没关?
他担心她会出事,于是向邻居借来梯子,打开厨房的气窗溜进她的家。当他蹑手蹑脚的踏上二楼,打开她房间的门时,看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红的春日红叶,吓得他差点掉了三魂七魄,他跑到床边伸手碰碰她的额头。
不必温度计,他就能断定她又发烧了。
他回到厨房,在冰箱内找到冰枕,再回到她的房间,以干毛巾覆于枕面上,小心地让她枕在脑后;拿起桌上的血压器帮她量血压,直到看见血压在正常值之内,他才松了口气,汗流浃背地瘫坐在地板上。
这该死的女人,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可是再认真想想,她会发烧,还不是无情的自己害了她。
他多情且贪婪的双眼,深深地注视床上的佳人,希望这种经验不要再有。
两人相爱,需要的是互相信任,真诚以待,而他偏偏做不到这一点。让她不告而别来到北海道独自添着心灵的伤口,任关心她的人慌忙焦急。
“对不起、对不起!”鬼堂浩一在她脸旁低声道歉。
春日红叶被耳边的声音干扰,缓缓挣开眼,瞧见贴在面旁的脸庞,她眨了眨眼。虽然身体虚弱,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你什么时候进来我家的?”她有说原谅他,有准许他进来吗?私闯民宅的罪可不小。
“别动气,你发烧了。”鬼堂浩一接下她正要起身的身体,鼓足勇气向她表明“我爱你。”
春日红叶心跳漏了一拍,心头有些窃喜,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对她的不信任,她不领情地撇开眼“那是你家的事,我又不爱你。”
鬼堂浩一晓得她正在气头上,身体欠安还发烧,只好放低姿态,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地说:“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想你妹妹应该告诉你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他以为在门外守两天她就会原谅他,哼!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虽然头很昏、腰部抽痛,有些事情她坚持心软不得。
“原不原谅你,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况且我又不在乎你。”
他脸色顿时阴沉,非常不满意她说出“不在乎”这三个字,他决定使出撒手锏。
“麻烦将目光看向这边,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他将素描本及相片搁在冰枕旁,语气略带得意“它能证明你是在乎我的!”
春日红叶瞧见素描簿时,惊讶地瞪大眼,苍白的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她不是把它丢在医院的垃圾筒吗?
不用多想,一定是若叶那个叛徒!
“你不老实,明明注意我的一言一行,还说不在乎我。”鬼堂浩一始终紧握她的小手,以额贴上她的额,可怜兮兮地说:“你走了之后,家里所有人都不理我,连奶奶都回京都娘家。我错了,原谅我和我回家好不好?”有谁晓得他堂堂意气风发的大老板,在家中正面临众叛亲离的处境。
春日红叶被他可怜欲哭的表情给骗出些许的同情心,眼带怨怒地瞪他。
“你的不相信害我哭了好几夜,害我进医院打点滴,害我没心情作画,害我…”说到最后,心中的委屈化成泪水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