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地,有人心疼、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一刹那之间,柳蝶苏竟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得到了幸福。
“不要紧。”拥她在怀的美好,让他怎么舍得放开?痛,就让它痛吧!他的灵魂,不再寂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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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起风的日子适合饮酒享乐。
蝴蝶泉畔的蝴蝶依旧翩翩,树荫底下围坐的一家人看来和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大家坐啊,我去看看那两个老头把酒暖好了没有。”树伯一面说,一面佝偻著身子站起来。
他人老,眼可没花!眼前的两对璧人,登对得不得了!
想想他们将携手共度人生中的每一个晨昏,分享生命里的点点滴滴,他和王叔、张叔三个老人家就有无法道尽的祝福啊!
柳蝶苏和浅娘能够得到幸福,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树伯,你坐,我去看就好了!”气氛实在太诡异了,柳蝶苏从头到尾都盯著地板不敢乱动,一逮著机会,就心虚地先行逃跑。
没办法啊!谁叫颜云飞没事抱著她,当场被三个老人家逮个正著,这下子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喜欢苏儿?”浅娘的态度很严肃。
“是的。”颜云飞与瀚阿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彼此恋情的逐渐明朗化有著相同期待。
“苏儿很单纯,身为她的家人,我只能说,我不希望看见她受到伤害。”
“一切都还言之过早,蝶苏也不见得会接受我的追求。”面对浅娘的质疑,颜云飞倒是从容以对。“但,恕我冒昧说一句,蝶苏相当震惊…呃,你们…你能明白吧?我想她更重视你的感觉。”
知晓了他们一家人的情况,颜云飞终于了解,为什么即使雷让柳蝶苏感到受侮辱,她却还是忍耐著说出他是主、她是仆的那些话了。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的家人需要她付出所有心力照顾。
愈想,他便愈心疼她。
“这让我来说。”浅娘正欲开口,瀚阿却一阵抢白。“蝶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会懂我的。”
“你-”他在暗喻谁不明事理?谁不懂他?血色悄悄染上浅娘的脸颊,但她仍顾作不懂状。“这些全都改天再说,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是苏儿,以及你——颜云飞。”
“我不以为还有什么可谈的。”颜云飞眉眼一挑,觉得浅娘只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
看来瀚阿有得苦了!
“怎么会没有?”浅娘反问,又道:“如果我说,你住的柳家旧宅,就是我们家,你相信吗?”
颜云飞与瀚阿面面相觑,没想到浅娘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浅娘,小姐她-”还在座的树伯想阻止她继续说,浅娘却挥退他“您先进屋去吧!我自有分寸。”
该说的,还是得趁早说,这两个男人必须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们能够考量到的还多上许多!
尤其把柳蝶苏是柳佃遗孤的事实全盘拖出,更是让认识她多年的瀚阿惊讶极了。
柳蝶苏的眉骨上每每贴着一块药膏,目的只不过是在遮掩全大理人都知道柳家小姐生而有之的那只蝴蝶胎记!
天啊,他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