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音一点都不设防,所以当她被摔到床上的时候,脑子有些空白,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把她给我扔出去!”头也没回地扔下话,易问转身就离去了。
随即,有两个男仆走了进来,想抓起床上的她。
“等等!我穿好衣裳先…”笑音手忙脚乱地套上长裙,打折、绑带等等弄了好一会儿,才自己跳下床,对着他们不高兴地道:“你们不用抓我,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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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长廊里走着,没有丝带束缚的头发迎风飞扬,在午后灿烂的阳光斜射下,竟带着诡异的酒红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让人以为只是看花了跟。
“爷…”祈福的脚步虽急,却仍很沉稳地追上了他。
“什么事?”易问回头,表情淡漠,跟方才在房里隐忍怒气的模样有很大的出入。
“爷,祈福以为,那个笑音姑娘有些诡异。”他开门见山地道。
“哪里看出来的?”易问仍是没有回头。
“她方才一直挨得爷近,但让人奇怪的是,爷身上的气味竟没能让她有什么不舒服。如果属下没记错,爷的房间前段日子开始用的是迷迭檀香?”
闻言,易问冷静的表隋有了些许变化“你是说…”他真的没注意到,她调笑撒娇般的语气和神态都让他的戒备心减轻了。
况且,他怎么就忘了沉香屑是一种多么蚀人体质的蛊虫,她的体质…思及此,凤眸不禁微微眯起,迸出一丝精光“祈福,先不用急着找她,过两天后再看看。”扔下这一句话,他便走远了。
“是,爷。”祈福点头,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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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这有没有茅厕啊?”出了主屋往另一边的走廊走去时,笑音回过头,笑眯眯地问着身后那个看似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仆。
闻言,忠厚的老脸立即红黑了一片“姑娘…”真不害臊,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大刺刺把这种要方便的话问出口。
“到底有没有嘛?我要解一下手。”她几乎皱着眉望他了。
“在那边…”男仆再也顾不了什么,伸出手往右前方一指“罢了,姑娘,我带你去吧。”
“你疯了,姑娘家上茅厕,你一个大男人在旁边守着,我怎么好意思尿得出来。”
好、好粗野的话啊!她真是个姑娘家吗?男仆对她微一揖手“那姑娘自个儿先去,我就在这等候了。”
“嗯,如果我上久了点,你就回去给我拿草纸在旁边等着,别乱想啊!”对他挥挥手示意道,她一溜烟跑远了。
听到她留下的话,男仆的脸上慢慢浮起了一抹尴尬。草纸…不行!他真的很想晕了。
另一方面——
一得到自由,笑音就提起裙摆没命地向前狂奔着,一直跑到了男仆所说的茅厕里,她回头,眼微眯地瞧向很远地方站着的男仆方向,尔后,趁他扭转头不注意的时候,身子一溜烟地向茅厕右边的窄巷挤了进去,再走过去就是另一边的药园了。
“怪不得茅厕会在这,这些药草吃得真肥啊!”笑音悠哉游哉地走了进去,偌大的园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倒落得自在。
“血绒草?”看到血一般艳红,如棉般柔软的绒草,她连忙上前去拨弄,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很专注地在研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