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玲，我麻烦妳下次留言的同时，顺便也留下对方的联络电话，让我不必翻电话本就可以上回电。”他停顿数秒，缓气后继续说：“还有，我在等这位方楚楚小的重要电话，麻烦妳特别帮我留意，若再有她的来电，请妳务必立即接来给我，这样清楚吗？”

褚世铨已经想翻白了，他立刻打断她的话。“好，妳有事直接告诉我助理，我现在很忙。”

“你是大忙人啊，我当然要提早预约喽，何况我还得合你的穿著打扮添购适合的衣服及行啊。”她理所当然说。

褚世铨听了，不自觉皱了眉，他们有这么熟吗？

“褚先生，张彦菁小打了六通电话，她请你有空务必回她电话。”凯玲说。

“哎哟，人家找了你一早上，打电话都打得手了，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呀？”她依旧在电话那撒。

“麻烦！”他摇摇不想多说。

听到凯玲应允后，褚世铨这才挂上电话。

“方楚楚？”凯玲乍接起电话，一下还想不起来。“喔，她啊，我问她是不是你朋友，她说不是；再问她是否有法律上的问题，她也说没有。我想她既然没有重要的事找你，你说过这电话由我过滤就好，所以…”

“好。”凯玲随即挂上电话将外线转来。

约莫过了半小时，桌上电话又响了。

“又是女人啊？”客在一旁笑着问。

“喂，世铨吗？”张彦菁用着嗲的嗓音亲密喊着。

她为什么不留联络电话给他？这两个星期以来，他几乎是每天一通语音留言，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就班，相当顺利地一路走来，几乎没遇过任何挫折。

因为他反复翻看纸条好几遍，没有！她居然没有任何留言或者联络电话。

“凯玲，方楚楚这通电话是怎么一回事？”他直接问。

当他走回办公室时，看见桌上一堆待回电话的便条纸，他疾步回到座位上坐下，逐一翻看字条准备回电。

“非常清楚，褚先生。”凯玲立刻回。

“凯玲，以后这电话妳直接过滤掉就好。还有，我下星期一晚上没空，妳帮我拒绝掉她。没有非常『重要』的电话请不要再接来，好吗？”

这表示──她终于发现手机拿错了？

突然“方楚楚”三个字像磁铁般牢牢住他的视线，让他久久无法动弹。

“抱歉，褚先生，那位张彦菁小又打过好几通电话来，她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亲自跟你说，她现在在在线，您要接吗？”

不过，会发生拿错手机这乌龙事件，对褚世铨来说，也是他井然有序生活中绝无仅有的曲。

褚世铨犹豫了一秒。“接来吧。”

“那妳没有问清楚她的联络电话吗？”褚世铨恨不得吞回下午代的话，他立刻问。

没有迟疑，他立刻拨了内线电话。

直到下午四多，褚世铨才和客开完会。

“好，我知了。还有其它事吗？”

“是这样啦，下星期一晚上我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参加？”

“好，谢谢妳。”

“嗯。”他挂上了电话。转回座位上，从容：“没事，我们继续吧。”

挂上电话后，褚世铨怅然地看着便条纸上的三个字发楞。今天就这么与她错过了，她何时还会再打来呢？

语毕，他立刻内线电话给助理。

褚世铨停顿数秒后再度开。“麻烦妳下次遇到这事直接和我助理预约就行了，不必浪费时间打电话打到手…”

“是吗？”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女人脑里的逻辑概念；衣着外表的装扮似乎比脑里的东西来得更重要。“不聊这些，我们回到正题吧。”褚世铨冷静说。

褚世铨地了好几气，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

“下星期一晚上？”褚世铨不可思议喊：“今天才星期二耶。”这样也算急事？

他突然哑然失笑。自己竟然为了一通电话失去冷静，还对他的助理大小声，这实在不太像超级冷静的褚世铨。

客哄然大笑：“不知足啊，等你没有女人烦时，你才会觉得麻烦哩。”

方楚楚打过电话来？

褚世铨眉微敛。她是他一位重要客的女儿。

“我是褚世铨。”他一贯公式化地说。

“暂时没有。”

“张小，有事吗？”为了礼貌，他仍客气问。

褚世铨了个抱歉的手势后，转接起电话。

电话那立刻兴喊：“就知你会心疼人家的！人家…”

“没有。”凯玲又补充解释：“她说她有空会再打来，所以我就没留…”

一难以言喻的喜悦心情迅速涌上褚世铨的心，不过，这情绪持续不到一分钟便立刻下降。

“我现在正在开会，妳有急事就赶快说，好吗？”褚世铨气后冷静。